有些人的體質就是受虐狂,尤其是被ua的人,甚至會將被虐視為一種愛,有沒有感動別人不知道,但絕對是感動了自己。
可是阿奶不讓她進來,她很想去看看娘親怎么樣了
三丫坐在兩個姐姐身邊,軟綿綿地說“大姐二姐,我想娘了。”
旁邊馬上有人道“噓,小聲點,別讓羅家人聽到”
話還沒說完,羅老太太就一巴掌揮過來,面色猙獰,厲聲道“你娘生的一定是兒子只能是兒子”
好一會兒,話題才拐回來。
“怪不得梧桐巷里,有好幾家的房子開始修整呢,原來是有人要搬過來。”
只要有兒子,婆婆相公都會對她好的。
三丫說“大姐,二姐,三丫想跟娘一起吃。”
說是老太太,其實她也不老,不過四十出頭,只是三角眼、高顴骨,一臉刻薄相,看起來相對老了。
其實是懶得打。
大部分桌子上都沒什么下酒菜,只有一盤子花生米和煮毛豆,但這并不妨礙桌前的男人們指點江山,仿佛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吹噓著自己的見識。
二丫的手指一戳一戳,軟軟的、嫩嫩的,就像豆腐兒一般,還是干干凈凈比較好摸。
“水燒好了嗎”羅老太太見三個孫女木頭似地窩在這里,嘴里罵罵咧咧的,“你們幾個賠錢貨,連燒水的活都干不好。”
這時,少女感覺到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拍她的腦袋,溫和的聲音響起“沒關系,你的任務我接下了”即使那么多的怨恨,即使被害死,少女的心依舊純凈。
等她生下兒子,丈夫一點回心轉意,愿意回家守著他們這個小家,就如同剛成親時那般。
都說閨女愛俏,整個院子換成男娃喜歡的深色,一點粉嫩都找不到,就連她們的房間也改成深藍色,生怕她們不夠虔誠,弟弟不來。
“我不懂,為什么我會有這樣的母親”死前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女眼里露出痛苦之色,她的聲音里都是困惑不解,“越是為她好的人,越被她作踐作踐她的反而掏心掏肺,被打了左臉,還嫌人家打得不夠,巴巴地伸過右臉”
疼痛讓她的意識變得昏沉,心里只有一個念想“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一定會為家明生下兒子的”
榴花鎮的羅家給人的印象,除了富貴,就是那一連串的閨女。
看到大姐抱著三丫進來,二丫頓時有些自責。
等三丫的手空出來,二丫的手帕馬上到了,為她洗手。
羅老太太成天哀聲怨氣,罵聲不絕,咒罵兒媳婦是只不生蛋的母雞。
“嘖,咱們小鎮也不是說不好,可平錦市可是大城市啊”一個胖子神氣活現地說,“那平錦市可是有電車和電影院的,聽說還有歌舞廳呢咱們小鎮有啥啊除了個怡紅院還有點意思,就和那窮鄉僻壤差不多”
樓上的客人都探頭出去張望。“咦,這是羅家的人吧可是那羅夫人要生了這是第幾胎了”
三丫的年紀小,還會撒嬌,娘對她還有點耐心,只有她的嘴笨,只會羨慕地看著她們。
一道聲音響起,三丫轉頭,就見姐姐大丫急匆匆地跑過來。
就在這時,羅老太太邁著小腳走進廚房。
“黃穩婆,快點,我家夫人快生了。”
羅老太太剛要走,想到什么,用刀子般尖利的眼神刮過三個誠惶誠恐的小丫頭。
自從她們娘親懷孕起,就開始神神叨叨的,讓她們堅持叫她肚子里的孩子為弟弟,還把院子里的花木都拔了,生怕招來閨女。
“三丫,你怎么跑這邊來了。”十歲的大丫已經懂事,她走過來抱住妹妹,“不是讓你去和二丫玩嗎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