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并不知道自己三個女兒正在祠堂受罪,就算她知道也不當回事。
在她看來,多跪跪祖宗也不是什么壞事,祖宗還能害她們不成她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著生個兒子,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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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前,她虔誠地跪了三個月的菩薩,有一次做夢的時候,菩薩告訴她,她這次懷的是兒子。
徐氏被肚子里的孩子折騰得疼痛不堪,仍在念著她的丈夫。
“家明你在哪我想讓你抱一抱兒子”
黃穩婆看著神色恍惚的徐氏,覺得有些不對。
她心里嘀咕著,婦人生孩子就算惦記丈夫,也不奇怪,很多女人都是一邊生一邊罵,畢竟對女人而言,生孩子就像是半條腿踏進鬼門關,作丈夫的也能理解。
但像徐氏這樣,拿命去生孩子時,還在深情呼喚在外面風流快活的丈夫的,這樣的女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另一邊,祠堂里,黑暗仿佛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前方的供桌上,冷冰冰的祖宗排位仿佛一只只黑幽幽的眼睛,盯著三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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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怕。”她抽抽噎噎地哭,“膝蓋好疼。”
大丫也很害怕,祠堂里的燈快沒油了,大人們都在忙,肯定沒有人會過來添油。
“大姐,我餓。”二丫含含糊糊地說,她的臉已經腫起來。
小孩子的臉嫩,被大人不留情地打一巴掌,沒有打裂嘴都算好的。
作為家里的老二,她的性子木訥,腦子轉得又慢,平時被忽略慣了,挨打也是常事,習慣疼痛的她尚能忍下疼痛,但是忍不了肚子餓。
聞言,三丫的肚子也是條件反射地咕嚕叫起來,接著大丫的肚子也跟著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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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只三花貓從窗口跳了進來。
黑暗中,它的眼睛仿佛會發光似的,大丫冷不丁地嚇了一跳,雙眼瞪得大大的。
“花花”三丫叫起來,一臉歡喜之色,“你來找我嗎”
三花貓的步履很輕盈,跳上小姑娘的膝蓋。
三丫歡歡喜喜地順著它的毛摸下去,三花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可愛的模樣,讓她一時間忘記了饑餓。
連大丫和二丫都忍不住看過來,小姑娘就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可愛動物。
三花貓江河控制不住貓的本能,只能被個小姑娘擼成一攤貓餅。
原來當貓被人這么擼時,會感覺很舒服,怪不得都喜歡癱成貓餅。
“花花,你的肚子鼓鼓的,一定吃得很飽。”三丫摸著三花貓的肚子,很羨慕,她異想天開地說,“廚房里也不知有什么好吃的哎,你要是能拿點吃的給我們就好啦。”
三花貓跳下來,歪著頭朝她喵了一聲。
三丫天真地說“花花,你是不是答應啦”
大丫沒好聲氣地說“想什么美事呢小心花花送你一堆死老鼠你忘記以前花花送你老鼠麻雀的事了”
三丫嘟起嘴,捂著叫得歡的小肚子,奶聲奶氣地央求三花貓“花花,你能送我包子嗎饅頭也行,不要老鼠,也不要麻雀。”
三花貓江河離開祠堂后,朝廚房跑去。
他看準時機,等廚房沒人,便鉆了進去。
系統看到三花貓艱難地用油紙打包饅頭,尖銳的指甲時不時在油紙上劃出刺耳的聲音,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