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最近開始頻繁地往邢部和大理寺跑,大理寺少卿還以為他想通了,要當個為民申冤的青天,頓時喜出望外。
哪知,他居然是跑去和那些仵作嘰咕嘰咕,觀察尸體去了。
大理寺少卿“”
這日,伍氏正忙著兒子的婚禮事宜,得知兒子回來,便迎了出去。
哪知剛見到兒子,饒是她對兒子滿懷的母愛,也忍不住捂住鼻子后退。
她兒子剛從義莊回來,那一身的臭味,簡直讓人崩潰。
伍氏一聲怒吼“啊啊啊,你都要成親了,天天往義莊跑像話嗎”
她兒子真是個大孝子,說自己沒成過親,不知道該做什么,于是將婚禮的事宜全部都丟給老娘。
也行吧,給自己的兒子忙活,她也挺高興的,但是
“你這像成親的人嗎你不嫌棄尸體晦氣,別人還以為你嫌棄郁云呢”
伍氏再次憐愛未來的兒媳婦,她都沒臉去面對人家姑娘。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這樣一個兒子。
小侯爺小聲反駁“郁云知道我要做的事,她說我做的事情很偉大。”
“老娘管你偉不偉大”伍氏咬牙切齒,“總之,成親之前,你不準再去摸尸體”用摸過尸體的手再去摸新娘,如果她是新娘子,她肯定會膈應。
將心比心,伍氏覺得兒媳婦一定也會難受,怎么能如此虧待別人家的女兒
小侯爺遲疑地道“那我成親后再去觀察尸體”
伍氏頓時暴怒,“滾滾滾”
小侯爺哎呀哎呀地叫著,“娘,我滾就是了,您別揪我耳朵啊。”
因為兒子不著調,現在對未來兒媳婦滿腔憐愛的伍氏在得知黎夫人竟然跑到莊子養病后,不禁有些心虛。
好像是她的鍋,她將黎夫人氣得太過了。
這可怎么辦金氏那女人也太不負責任了,果然不是自己的女兒就不疼。
伍氏很不高興,既然金氏要讓她兒子的婚禮不圓滿,那她也不讓金氏好過。
衙門里,大學士黎湯得知妻子搬去莊子養病,且說要養個一年半載時,臉龐漲得通紅。
對上周圍同僚或揶揄或同情的目光,他只覺得臉龐如火燒般,只想將金氏從莊子里拖回來,然后再打個半死。
好吧,就算世人已經知道你不賢惠,知道你想貪繼女的嫁妝卻被人打腫了臉
但不管如何,這面子工程總得做下去吧
自家姑娘嫁人這么大的事,作為主母卻心安理得地躲到莊子里養病,當作視而不見,不管不顧,她不怕人取笑他還怕呢。
黎湯對同僚苦笑一聲,嘆道“唉,真是家門不幸。”
此舉引來同情無數,只有知道他底細的施長瑯不禁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從他身邊經過。
周圍的同僚尷尬地打著哈哈。
誰不知黎湯和
施大人不對付話又說回來,就人品而言,施大人是公認的耿直端方,那與他不對付的黎大人的人品如何,就值得思量了。
幾個同僚不動聲色的互視一眼,面上的笑容依舊,只是多了幾分疏離。
他們在官場上如履薄冰,哪個不想與人品端方之人來往,誰都怕自己被小人從背后捅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