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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涌過來,安靜地聽著。
“這聲音”陳正東皺眉,“聽著不像人的聲音。”
仿佛大熱天的,從頭頂被人倒了桶冰水下來,都冷到骨頭里了,簡單地說,就是瘆人無比。
老警察不以為意“不是人還是鬼不成這報警的人倒有幾分腦子,知道有變音器。”
陳正東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報警的人不是文盲兼啞巴,肯定是他還沒來得及買變音器,才不說出具體地址。
警察大姐即便聽多了慘絕人寰的案子,還是被報警人說的數字嚇到。
一個村子,死了兩百人像這樣貧窮的村子有四百人嗎死了半個村的人是什么概念
她能想得到的,陳正東也想到了,一時之間只覺得怒火燃燒,他非得將人販子全逮捕歸案不可
譚思雨脖子栓著一條鐵鏈子,渾身臟兮兮地坐在地上,鐵鏈子的另一端綁在床腳。
這是一間破舊的磚瓦房,和城里的毛坯房差不多不,比毛坯房還要糟糕,起碼毛坯房是水泥墻面,這里卻是磚瓦房,夏天還好,冬天的時候,風從縫隙里鉆進來,她冷得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被冰凍,隨時都可能會被凍死。
今晚有人販子來了,屋子里的男人拎著酒美滋滋地出去吃大餐,并不在這里。
她不想去躺那張散發著嘔吐過后酸臭味的床,寧愿坐在地上,不斷回憶往事。
如果沒有曾經幸福的往事支撐她,絕望,痛苦,以及一眼看得到頭的悲慘命運,早就將她擊垮了。
“思雨,思雨”
門外有人叫她的名字。
譚思雨遲鈍地轉過頭,面上露出奇怪之色,又有些恍惚,誰會叫她的名字呢她名義上的丈夫最開始叫她小雞,后來叫她母雞,再后來是不下蛋的母雞。
或許她要死了,畢竟她一直懷不上。
不,她懷過孩子的,那孩子也生下來了,是個女兒,不值錢的女兒,被男人溺死了。
在這些不配稱為人的人渣眼里,女兒都不值錢隨便弄死,然后這些惡毒自私、整個村子都找不出女人的光棍不得不花大價錢買女人。
這些不想花錢養女兒的男人,他們就應該打光棍一輩子
但他們不愿意,所以別人花了無數心血和金錢、精力養出來的好女孩,就成為他們下手的對象,為他們生下繼承他們惡毒自私惡心基因的下一代。
女兒死去的時候,她哭了兩天就不再哭,比起生活在這罪惡的村子里,繼承這些人渣的血脈,死亡是件好事。
外面那道聲音說“思雨,我們進來了,你別喊也別怕。”
譚思雨恍惚地聽著有人拿菜刀砍壞門口的鎖鏈,遲鈍的腦子想著到底是誰來了,直到有人過來,給她松綁。
鐵鏈的聲音讓她回過神,渙散的雙眼終于聚焦。
譚思雨看到,幾個三四十歲的婦女沖進來,為她解開鐵鏈子。
她們的神色似悲似喜,麻木中帶著狂喜,狂喜中又帶著悲涼表情仿佛被扭曲般,習慣低眉順眼的苦臉硬生生地扭成笑臉,好像一張張浮世繪。
如果是以前,她走在大街上,碰到這樣的人,肯定會繞著走,并打電話給青山醫院。
可現在,她心里卻多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希冀,難不成是警察來了
“住手”一道聲音響起,譚思雨看到自己那名義上的婆婆沖進來。
她大罵道“順子媽,狗生媽,龍崽媽,你們幾個瘋了這是我兒媳婦我花了一萬塊錢買回來的你們干啥哩,不鎖著她跑了咋辦”
順子媽長年陰郁的臉舒展開來,“有人不,有鬼救咱們來了,我們可以離開孤河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