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是周五,現在回去,晚上還能約老婆去看場電影呢。
蘇笑笑知道兩位老師都不放心自己,便從善如流。
她不是第一次被溫柔又不失強勢的柳老師拉回家里了,說實話,她真的懷疑這世界上有沒有人能抵抗得了打定主意的柳老師。
蘇笑笑轉頭看向警察大姐,突然恍然大悟。
她就說呢,這案子都是保密的,柳老師怎么會這么巧,竟然拿著證據找到警察局。
還有警察大姐怎么會對她這么好每次她來時,都會投喂她,肯定是柳老師吩咐的。
“不不不,這跟我無關。”柳老師笑得一臉溫柔,“是咱們笑笑人見人愛,表姐,你說是不是”
蘇笑笑眨了眨眼睛,原來警察大姐和柳老師不僅是認識的,還是表姐妹。
警察大姐不禁爽朗一笑“我是看到蘇笑笑這名字很耳熟,順便問了表妹一句,也沒多說什么,結果她自己就猜到了,就和水蛭一樣擺脫不了。”
被比喻成水蛭的柳老師
沒好聲氣地看她一眼,帶著蘇笑笑離開了。
來到柳老師家,蘇笑笑被柳老師投喂得肚子鼓鼓的。
躺在柳老師家的客房里那張干凈的小床上,她懷念地用自己的小臉蹭了蹭床單。初中三年,柳老師發現她經常饑一頓飽一頓的,最常做的是以各種名義拉她到自己家吃飯。
從幼年開始,蘇笑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終年徘徊不去的饑餓和暴力。
那種沒有著落、擔心明天自己不是餓死就是被打死的恐懼感,始終貫穿她前面十幾年的歲月。
后來,她從看著溫柔實則強勢的柳老師這里,得到了極大的安全感。
蘇笑笑記得自己被養父打得頭破血流那次,下意識地打電話給柳老師。
那天她覺得自己就像得到了救贖,向來溫柔的柳老師如同一只威猛的噴火龍,將養父母一家罵得狗血淋頭,揚言要送蘇大盛進監獄。
蘇笑笑覺得,如果沒有柳老師,她根本不可能在初三那年安心學習,更不用說成為中考狀元了。
“我的運氣其實很好的,是不是”
少女笑得非常甜,一臉幸福地對鬼爸爸說。
鬼爸爸養孩子向來都是往死里夸“那是寶寶可愛又討人喜歡,只要是正常人就沒有討厭寶寶的。”
蘇笑笑被夸得臉蛋紅撲撲的,鬼爸爸再這么無腦地夸下去,她都懷疑自己要上天,與太陽肩并肩了。
鬼爸爸陪了女兒一會兒,說道“寶寶,爸爸不好待在柳老師家,讓陳姑娘陪你。”
蘇笑笑答應一聲,鬼爸爸特別講究,女生宿舍他是絕對不會進去的,看到別的死鬼偷窺女生時,鬼爸爸還會將死鬼的頭擰下來。
真的是頭都擰下來的那種,不是開玩笑的。
蘇笑笑第一次時還會嚇得尖叫,等到第二次、第三次就能視若無睹了。
她也覺得鬼爸爸干得好,對偷窺狂就該施以極刑
“爸爸不用擔心我,去忙你的吧。”蘇笑笑搖頭晃腦地說,“打江山容易管理難,鬼王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鬼王爸爸淡定地看著女兒“所以你要好好學習,以后這江山就交給你了。”
蘇笑笑捂住臉,大驚失色。
難道鬼爸爸連她死后要做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嗎死了不是“元知萬事空”,而是還要繼續當個社畜
蘇笑笑發誓,自己一定要長命百歲
鬼王爸爸回想白天時的事,真是越想越生氣,于是給在看守所的蘇大盛夫妻來了套鬼氣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