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元大驚失色,一把拉開江笑笑,陳姑娘已經瞬移過來,只聽得“叮”的一聲,刀子仿佛刺在鐵板上。
“咦”
陳姑娘吃了一驚,
再次加大功力,那刀子終于掉下來。
當然,在外人看來,就是江笑笑用書包撞飛的。
湯元一把撲上去,一拳頭朝持刀的黃毛少年鼻子打上去,再一個飛踢,朝他胸口踹過去,成功將他踹出五米遠。
“蘇文化”江笑笑一臉吃驚,“你要殺我為什么”
蘇文化倒在地上,他吐出一口血沫子,能看到他的嘴里缺了一顆牙齒。
眾人不禁盯著纖瘦的湯元,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這孩子的力氣可真大啊,哪里還是上學期的小學生
“蘇笑笑你個表子,不要臉的賤人”蘇文化邊罵邊吐出一口都是血沫子的口水,“你竟然將養了你十五年的父母送進監獄你這個賣xx的”
他破口大罵,或許是少了顆牙齒,說話含糊不清。
眾人聽得直皺眉,江笑笑看著就乖巧可愛,是典型的好學生,而這個一頭黃毛、穿耳洞、戴骷髏耳環和乞丐洞洞褲裝的,一看就是混混的少年,這兩者放在一起,不用看就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湯元聽到這話,臉色沉得厲害,又是一拳頭又打過去,成功將他打暈。
他嗤笑一聲,“真是滿嘴臟話,聽臟耳朵,這么愛說,到警局去說個夠”
警局里,蘇文化低著頭,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對此,警察相當淡定,像這樣的人他們見多了,最多一個回合,就能讓他將銀行卡密碼都吐出來。
隔壁的江笑笑神色有幾分復雜,她從未覺得自己錯了,但對于蘇文化的做法,還是難受的。
一名警察大姐給她倒了杯溫水,溫和地看著她。
江笑笑喃喃地道“我養父母一個被判了十五年,一個被判了五年他們是犯法被判刑,我不覺得我錯了,可是蘇文化覺得是我害的。”
說到這里,她心里十分難過。
她最后一次見到蘇文化時,記憶里最深刻的是他那雙憎恨的雙眼,他做了那些事,卻因為是未成年人,只被關了半個月就放出來。
當時,江笑笑秉著最后的良心,對蘇文化建議,“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喜歡一個將我賣給人販子的人,你的父母進監獄了,你又未成年,監護權到你舅舅和舅媽手里,他們的為人你也清楚,肯定會想方設法弄走你家的房子跟鋪子。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蟄伏下來,好好讀書,等滿十八再想辦法要回來。”
江笑笑對這個小她一歲的弟弟沒什么感情。
從懂事開始,蘇文化就一直欺負她,等他再大點,他學父母玩麻將賭錢,從來沒將她當成親姐看待,甚至十四歲時,就能眼都不眨地將姐姐賣了,仿佛賣的是一件家具。
得知這事,江笑笑的心都涼透了,親情薄弱得如一張紙,既然蘇文化自己不在乎,她自然也不要了。
“他舅舅和舅媽對他不好。”做筆錄的警察看著手里的資料,直皺眉,“他舅舅和舅媽將五金店轉讓的費用全貪了,不給他一分錢,甚至飯也不給他吃,他經常饑一頓飽一頓。”
不知為何,江笑笑想到“報應”兩字。
她以前在蘇家時,蘇大盛夫妻也經常不給她留飯菜,也不知他們若知道自己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兒子,有一天也被人餓著,會不會痛苦難過后悔曾經所做的事
警察繼續說“還有,他舅舅和舅媽有兩個孩子,他們一家將房間霸占了,讓他睡陽臺。”
江笑笑的神色微妙,陽臺以前是她住的,夏熱冬冷,這可不是人能住的。
“你舅舅喝醉酒時,還會打蘇文化,還有他的兩個孩子也會欺負他,聯合一起打他。”警察說到這里,不禁搖頭。
簡直是一家子聯合打蘇文化一人,在這種環境中生活,不黑化才怪,更何況蘇文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江笑笑不禁瞪圓眼睛。
所以這幾個月,蘇文化算是體驗了自己過去十五年的苦難生活
真是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