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都不肯干的事,卻理所當然地將一個小姑娘推向深淵,簡直畜生不如。
在角落里s盆栽的老道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算了算了,這點鬼氣不過是身體比較虛,比較容易生病,比較難受而已,又不會死。他多什么事,去幫馬雄袪除呢等馬雄吃上牢飯,每天都有放風的時候,曬個年的太陽肯定能除掉。
隔壁的隔壁,馬旭為也正在被審訊。
他的路子比較廣,比馬雄更早知道楊妮兒變成鬼,并纏上馬雄。
馬老板腆著啤酒肚,油光滿面的臉上,黃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他摸著脖子上掛著的、兜里揣著的護身符,暗暗吞了吞口水,他才是弄死楊妮兒的罪魁禍首,馬雄死了,只怕下一個就輪到他。
他的消息靈通,當然知道孤河村那些男人的下場,馬老板很是不安,深恨自己為何覺得馬雄跟他同姓,值得信任,讓他去找小孤女
找小孤女就找小孤女,為何不找個結實點的不結實也就算了,還不教育她懂事點,掐脖子是情趣懂不懂她只要順
著他的意思撒個嬌,軟乎乎的叫他幾聲“主人”,他肯定松手了。
“我只是喝醉了。”馬老板吞著口水,“我只是想和她玩游戲,沒想到喝醉后我的手沒輕沒重的”
警察冷靜地聽著狡辯,像這種朝未成年人伸手的變態,肯定不只這一次,全部查出來后能讓他生前槍斃、死后牢底坐穿
生前被法律處置過,死后就不會再懲罰鉆空子這種事,不管是人還是鬼,其實都避免不了的。
和對兩個嫌疑犯的嚴肅冷漠不同,楊妮兒面前的叔叔阿姨們,一個比一個和藹可親,說話一個比一個溫柔。
“妮兒能和警察叔叔說說,壞叔叔讓你做什么事嗎”
小姑娘透明的身體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乖乖地擺在桌子上,仿佛她面前的不是警察,而是幼兒園維持紀律的老師。
“壞叔叔給妮兒換新衣服,說給我找爸爸,可我不喜歡叫馬老板的人當我爸爸,他脫我的衣服,弄得我好痛,我咬他,他就掐我脖子”
“我被埋在好深的地下,特別冷,特別安靜,我想跟人說話”小姑娘聲音帶著哭腔,“我想爺爺,可我不記得路怎么走啦。”
聽了一會兒小姑娘的訴說,眾人就怒不可遏。
老道們別看年紀大了,一個個身體倍兒棒,拳頭咔嚓咔嚓直響。
那邊的女警眼睛含淚,揮去最后一絲對小鬼的懼怕,親自泡了杯可可,剛泡好她就僵住了,鬼怎么喝
鬼王穿墻過來,看都不看僵硬的警察,向小鬼揮了一張符,那符消失在小鬼身上,他又默不作聲的穿墻出去。
楊妮兒聳了聳小鼻子,雙眼一亮,“哇,好香。”
不用看也知道,鬼王給小鬼的符起作用了。
女警見狀,趕緊將熱可可端到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先是很有禮貌地朝她道謝,甜甜一笑,吸著熱可可的熱氣,一邊說“甜的,真好喝。”
小姑娘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
楊妮兒的筆錄很快就做完。
老道們抹著淚,對她說“以后有什么問題,就找我們幾個老爺爺,我們一定幫你。”
以前他們也捉過鬼,對那種死得很慘、一身冤屈的厲鬼,他們抱持著同情,但不能幫他們報仇。玄門中人不能為鬼向生人報仇,如果能找到證據也就罷了,找不到證據,他們能做的只能讓厲鬼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