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縣城巨大的廣場上,到處仙氣飄飄,空中有會飛的花朵寶器,花朵中心還站著仙人,仿佛從星空中流瀉下來的星子,一閃一閃。
還有飄浮在半空中的瓊樓玉宇,即使每三年能看一次,凡人還是會被驚艷,更不用說第一次看到的小孩了,眼睛都舍不得眨。
天劍門的劍修沈琛抱著劍,冷淡地看著隔壁滄海宗給那些孩子測靈根。
他的嘴角耷拉,心里暗罵一聲,他就知道滄海宗這些混蛋,今兒穿得金光閃閃的別有用意,基本上來測靈根的小孩都被他們身上的法衣首飾迷了眼睛。真是可惡,這些沒見識的小孩怎么這么膚淺,老往他們宗門點跑。
同意孩子膚淺的家長們不禁揉了揉眼睛。
滄海宗的修士,全身上下的法器、寶器、法衣閃閃發光,頭上的簪子和發冠即使他們看不出是什么材質,但也能猜出很貴,非常貴
反觀天劍門的劍修呢,一身快褪色的白衣,頭上連個簪子都沒有,不是隨便插根樹枝,就是從衣
服上撕個布條隨便綁綁。
左眼寫著貧,
,
就連那劍也寒酸得緊,灰不溜秋的,還沒家里的菜刀閃亮呢。
沈琛摸了摸自己的劍老婆,心里暗罵。
一群沒見識的,他的老婆用的是最上等的黑鉆隕石打造的,什么叫灰不溜秋,這叫高級灰
帶著孩子過來測靈根的家長們可不管這些,他們全繞過天劍門。
聽說劍修非常窮,他們的孩子若是被選上,只給二十兩銀子,不像滄海宗,出手大方,就算選擇去做雜役的,都會給一百兩安家費呢
滄海宗的修士見狀,笑得越發親切。
真不好意思啊,可誰叫這些凡人就是這么有眼光呢哎喲,要不要漏一兩個雜靈根的人給天劍門呢不然他們惱羞成怒咋辦
天劍門的劍修們臉色越發冷冽,卻絲毫沒有吆喝的意思,一副愛來不來的死人臉模樣,那些有意往這邊排隊的孩子嚇得又收回試探的小腳腳,往滄海宗走。
美貌的滄海宗大師姐方瓊云柔聲對沈琛道“沈師兄,你看沒人想修劍,這也不關我們的事對不對要不然,我就說滄海宗滿員,讓他們去天劍門試試”
沈琛面無表情,“不用。”
其他人見他一副死人臉,連大師姐的面子都不給,頓時也怒了。
你們這些窮劍修,有什么可猖狂的,小心最后沒一個小孩愿意去天劍門,天劍門若是空手而歸,那就搞笑了。
“印藍,你去哪那邊不是天劍門嗎”寶妞的話打斷了滄海宗大師姐明著道歉暗地里炫耀的話,“你走錯了,滄海宗在這里。”
“沒走錯,我要當劍修”許印藍特別堅決,她抬頭仰望仿佛山一樣高的沈琛,“你們能測一下我有當劍修的天份嗎”
天劍門的人臉色瞬間冰山融化,示威般看向滄海宗,誰說沒人想當劍修,這不來了一個,而且還是個小可愛。
沈琛依然冷著臉,“當劍修有天份還不成,還得吃苦不怕死,每個劍修一生流的血不下百斤”
許印藍聞言,不由得摸了摸袖子里的藏魚。
藏魚給的泡澡方子越來越可怕了,上個月藏魚找到一株特別少見的靈藥,驚喜得不行,說之前的藥澡只能煉皮這個能煉骨,那次泡澡鍛體時,她的皮綻肉裂,感覺渾身血都流光,這種事她有經驗。
許印藍道“放心,我知道好多補血藥膳方子。”
當時藏魚還安慰她,給了很多藥膳方子。奈何許印藍手殘,總能將藥膳煮成苦藥汁,索性不為難食物,直接要藥不要膳。
沈琛身后的連城不禁噗哧一笑,然后拿出測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