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明里暗里地拒絕過很多次,也很堅決,也不知他為何仍是這般執著。
希光真人微笑,沒說第一次來到風哭崖時,他突然痛徹心肺,只覺得生死仿佛都失去意義。
似乎在這個地方,他曾經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時痛不欲生,只想隨著她而去,連漫長的仙途都失去了意義。
那時他就決定,要按自己的心意來,即使是祁師妹也不能阻攔他。
“修士的人生很漫長。”希光真人凝視著少女明媚的臉龐,緩緩地說。
他自然看得很清楚,蘇纖羽一心修煉,剩下的心思都分給同門,對他不是沒有動心,但那點兒動心,不足以支撐她陷入情網。
他不急的,即使等到飛升他也能等的,漫漫長生,蘇纖羽總有感覺到孤獨的一天。
大燈泡許印藍再次不合時宜地冒出來。
“師姐,你怎么老是和他待在一起”許印藍不高興地瞪著希光真人,“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要守男德啊。”
蘇纖羽特別無奈,“小師妹,你也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
若真要定婚,應該有信物,有長輩們上門,是以這假得不能再假的婚約,其實修真界就沒人當一回事。
就算許印藍在外面嚷嚷著她是希光真人的未婚妻,其實大家都是用寬容的眼光看她,覺得她是鬧著玩的。
雖然許印藍也確實是為了膈應祁瑤。
蘇纖羽問“還有,你怎么總是和祁仙子過不去”
小師妹并不喜歡希光真人,根本就沒開竅,偏偏要惹上祁瑤。
許印藍扭頭,嘀咕道“我不過是想賺點靈石花花嘛。”
她怎么能說,上輩子師姐被因情走火入魔的祁瑤害死了。
上輩子,許印藍的性情冷清,踏上修真界后,一心撲在修煉上,并不像這輩子般黏著師姐。
蘇纖羽沒有小師妹纏著,加之師兄們都是修煉狂魔,因為實在無聊寂寞,便與希光真人走得極近。
祁瑤由愛生恨,被種上魔種,將師姐從風哭崖推下去。
許印藍在夢里時,都能感受到心中的悲憤和痛苦,并不是因為自己被害,而是因為師姐之死。
雖然上輩子她的性情冷清,但不代表她不愛惜自己的師兄師姐們。
至少在她成長之前,師兄師姐們愛護著她成長,給予她這世間最難得的關懷和庇護。
這一輩子,因為藏魚的緣故,她得以提前筑基,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長大,沒辦法再一心修煉,有了更多的時間與師兄師姐們相處。
師姐擔心她起了心魔,將大部分心思放她心上,這輩子與希光真人的來往變少,祁瑤也沒有一心針對她。
上輩子,許印藍也沒有參加兩宗大比,蘇纖羽只好代替凌水峰出戰,最后獲勝成為這一屆的首席,名義上成為希光真人的未婚妻。
祁瑤愛而不得,生了心魔,被不知不覺間種下魔種。
如今,許印藍成為兩宗大比的首席,又是一個長不大的小豆丁,祁瑤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不會覺得她和希光真人會有情。
是以祁瑤也沒產生心魔,更沒有被種下魔種。
許印藍鼓起腮幫子,一副生氣的模樣。
總的來說,其實她就是祁瑤的恩人,要她幾個億的靈石,都不過份
幾千年后,當藏魚陪許印藍飛升時,劍身內孱弱的原劍靈終于蘇醒。
此刻,藏魚也回憶起所有的事,借機離開。
新生的劍靈如同嬰兒般潔白,就讓許印藍誤會他是被雷擊中后,失去所有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