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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回道,“還有,宋之源,你少管我的事啊啊啊,居然這么說我,太過分了”
江敏若頓時氣得從沙發上跳起來,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揮舞著拳頭,拼命地打打打。
她憤怒地道“我明明是受害者,為什么大家都責備我白雪菲窮就有理了”
宋之源正想問他姐發生什么事,受什么委屈,就見門開了,一對中年夫妻出現在門前。
“怎么了還沒到家就聽到敏若大吼大叫的。”
四十出頭的柳女士擰著眉,保養得年輕美艷的臉露出不悅之色。
她看著蹦蹦跳跳生氣的女兒,“敏若,你都多大了,一點女孩樣都沒有之源你也一樣,別老是躺在家里玩游戲,你語文老師說了,你在班級排名已經退步了十三名。”
江敏若勉強坐正,宋之源也將手機塞到沙發縫隙里。
他們家是父慈母嚴,兩人都很怕媽媽。
柳女士見他們裝乖賣巧,不僅沒欣慰,反而想嘆氣。
這一對兒女,就像兩只猴子似的沒個消停,兒子像個殺馬特,女兒沒半點形象,柳女士不禁深深地為自己的基因嘆息,咋就不能遺傳點好的呢
中年發福的宋先生臉上都是笑,一臉慈愛地看向女兒“敏若回來了,爸爸馬上去菜市買只雞回來給你熬湯喝,多補補,你都瘦了。”
宋先生說著,就放下公文包轉身往外走。
宋之源看得直撇嘴,他爸怎么就不說給他補補重女輕男
柳女士將大衣掛好,脫下高跟鞋,走到江敏若身邊坐下,問道“發生什么事,跟媽媽說說。”
作為成功人士的柳女士坐姿優雅,妝容整齊,和毛毛躁躁的女兒相比,若不是臉太相似,絕對會讓人懷疑兩人的血緣關系。
江敏若咬牙切齒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說到激動之時,又捶了捶抱枕。
柳女士倒是很平靜,“也就是說,你的同學打碎你的手鐲她家很窮,給你打了一個欠條,但你還是氣不過,和她吵了一架”
宋之源雙手交叉著,陷入思考。
他雖然不愛學習,但并不笨“然后所有人都指責你,覺得你太過分了姐,你真蠢你想想啊,一個哭得跟親爹死了沒兩樣的小白花,一個破口大罵的潑婦,有眼睛的人當然站小白花。”
江敏若張牙舞爪,“誰是潑婦呢”
少年搖頭晃腦地提出建議“我說,你以后少喝點果汁,多喝點綠茶,茶言茶語都不會,你要是哭得比小白花更大聲,大伙就肯定轉而指責她了。”
像他的成績雖然不好,但在奶奶面前可會裝乖賣巧了,對長輩撒嬌是賺取零花錢的不二法門
柳女士的三觀很正,不禁瞪了眼瞎出主意的兒子“別瞎說”轉頭又朝女兒道,“敏若,別聽你弟的,這事咱們具體分析一下,如果你同學不是故意的,態度又誠懇,愿意賠償,咱們也不能死抓著不放,畢竟事情變糟了,咱們得找最佳的解決辦法,而不是意氣用事。”
江敏若還是悶悶不樂,“可是我難受,這是奶奶給我的傳家寶,錢倒在其次,主要是象征意義。”
江敏若說的奶奶是她的親生奶奶,和宋之源的奶奶不是同一個。
宋家奶奶疼宋之源,但她并不嫉妒,因為她的親奶奶也很疼她。
疼愛她的奶奶去世時,她特別傷心,所以對奶奶送她的鐲子很寶貝,寶貝到舍不得經常戴,生怕不小心弄壞,只有想奶奶時才拿出來摩挲欣賞。
宋之源頓時也不吭聲了。
那手鐲最多值個二三十萬,他姐的禮服都比這貴,但對他們而言,很多東西的意義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柳女士嘆息,“但東西都碎了你又有什么辦法呢”
她不想用糟糕的想法去揣測一個剛滿雙十的女孩,但她隱約覺得,女兒這個室友哪里不對。
還有,玉石做的鐲子這么容易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