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放下手機后,又是高興又覺得沒面子。
他兒子兒媳婦送鋼筆,兒媳婦那沒血緣關系的繼姐送的是二十年的葡萄酒,相比之下,確實有點寒酸啊。
“咱們家還是太窮了”江母走過來,捶著未到五十、曬得黑成炭導致比較顯老、實則身體倍兒強壯的老頭子。
她推著他,“老頭子,咱們想辦法賺點錢吧。”
聞言,江父轉過身去,明顯對這話題沒興趣。
去年家里的地征收后,他們有了一大筆在農村人看來很多的錢,江父覺得自己能躺贏,不需要再像以前那么辛苦地干活,應該可以悠閑地養老。
他也是這么說的“咱們都到退休的年齡,手里還有點錢,可以享福了,賺什么錢呢”
現在他最多每天種點菜、養點雞鴨,剩下的時間就是去釣魚、溜達和找人人嘮嗑。
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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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怎么可能有時間和精力去找兒媳婦的茬按他說,她就是閑得沒事干,才總會想著去城里煩兒子和兒媳婦,都不懂得享受生活。
江母罵道“退個屁的休城里男人六十才退休,你還有十二年呢。”
至于她就更年輕了,比老頭子還小兩歲呢。
江母氣道“寶兒在城里壓力大啊,他說養孩子太費錢了,都不想生了,你說怎么辦咱們不多賺點錢怎么行”
說到還沒見影兒的孫子,老頭子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現在不同于以前,現在的孩子要精養,還要培養什么琴棋書畫的愛好,這都得要費錢。
江父問“那咱們能做什么像以前那樣養豬養雞”
他們兒子的學費就是一頭頭大肥豬換來的。在兒子大學畢業后,他們就沒再養豬,孩子都已經培養出來,當然要享點清福。
江母沉思了會說“可以養豬養雞,這活又沒多累楚楚跟我說,我做的下飯菜,酸筍酸蘿卜白菜和酸豆角什么的都是一絕,她帶去學校都不夠分。這些蔬菜咱們村多得是,來不及摘的都老了,只能拿來喂豬。還有竹筍,后山一大片多得是,村里人都懶得掰,咱們多腌些拿到城里賣。”
最后,她說道“楚楚說了,她同事都想要買,我再打個電話給她。”
老太太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時,江河已經躺在床上。
今天是岳父的生日,他陪著喝了不少的酒,喝得有點醉,不過洗漱過后,這點醉意消除得差不多了。
聽到盛楚楚接電話時,朝那邊叫了一聲“媽”,他就知道是老太太。
他說道“楚楚,是我媽又打電話過來了你告訴她,我現在清醒了。”用不著她明天過來照顧他。
先前打電話時,因為他有些醉,老太太就心急火急,說明天要上來照顧他。
難為這老太太,對兒子的關懷簡直無微不至。
原主是怎么覺得這種關系很幸福的反正他就受不了,他懷疑老太太要是懂高科技,肯定得在他們房里裝監控。
簡直就是要將兒子攥在手心里,滿滿的控制欲。
盛楚楚正在耐心地與婆婆說話。
她被科普無數次解酒湯的做法,每次只要她老公喝一次酒,老太太就要叨念一次,她發誓這解酒湯至死都不會忘記。
這時,盛楚楚扭頭說“老公,媽說她想腌些酸筍酸豆角一類的下飯菜拿去賣,你覺得怎么樣”
江河回憶老太太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