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菲偏頭笑了笑,她那雙靈動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細聲道:“恩公你人真好,不過他們不會有事的,卑劣的族群永遠都是卑劣的族群,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我點了點頭。
四周茂密的樹林幾欲遮掩視野,野兔遍地都是,腐爛的落葉堆積在土堆里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讓人踩在上邊的時候,就好像踩在棉花上邊那樣,在我前邊不遠處還有一座高山,巨大的瀑布就是從那山巔砸落下來的。
我仔細咂摸了一下陸菲菲剛才說的話意味,心想這地方難道就是她們這幫狐貍的老巢,那自己豈不是以后都得跟著一幫狐貍為伍?
不過現在的自己卻也沒有任何的退路,無論當時自己有沒有殺人,是不是被人陷害都不會有人去管,而所擁有的或許就是一會去就面臨著逮捕。
命運的坎坷已經將我推上了一條沒辦法的回頭路,看來我已經沒有退路。
我又咬了咬牙,心想拼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蹲監獄了,大不了就真的和狐貍稱兄道弟了以后。
層層疊疊的怪石巨柏,一眼望不到其頂峰的高山,日頭西斜,斜陽揮灑著剩余的光輝,鋪灑在半山腰的部分,仿若一件被單蓋在身上。
前邊陸菲菲將她纖細的身子趴在混含著泥土的地上,白色的衣裙上邊些許都已經沾染上了黑色的泥土,但是看她的眼中似乎十分的興奮,我們已經爬到了半山腰的位置,陡峭的山壁幾度讓我幾欲放棄。
只有當看到我前邊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手腳并用的靈巧向著山巔爬的時候,我才鼓起快要放棄的信心,重新向著山巔前進。
原始森林當中除卻野獸之外,很少再見到其余生物的存在,我仿佛回到了茹毛飲血的生活,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不過發生在一天之內,如果在我昨天就知道今天的經歷,我會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但是現在冰冷的現實就擺在面前,痛苦的經歷讓我難以忍受,唯一一點還值得安慰的事情,或許就是陸菲菲的那襲白色的衣裙還有那純潔的笑臉,如同一個翩翩的仙子,讓我在這個從未曾接觸過異性的時年齡心動不已。
血紅的眼神!
冰冷,野性,充滿了嗜血的**,這一種原始的兇惡,窮兇極惡!
巨大的野豬在我們的面前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冷寂的夜晚,漆黑一片,唯有冰冷的月光鋪就在地上,能讓人微弱的辨清面前的景物。
這頭五百多公斤的野豬帶著半米長的獠牙打著響鼻兇惡的盯著我們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肉多的緣故,那頭野豬死死的盯著我,仿佛已經將我看成了一塊兒肥大的肉。
或許是因為饑餓等因素,讓這頭這早已躁動不安的野豬變得比往常更要瘋狂,粗壯的后腿不斷地摩擦著地上的沙土,它的身子早已經完成了一股蓄勢待放的狀態,就好像拉滿弦的長弓一般,已經崩到了極致。
在這個時候我一動也不敢動,冷汗早已經將我的衣裳浸濕了,我仿佛從對面那頭野豬的眼中看到了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我的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