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火氣上來了。
司空縉邊笑邊看她,突然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打我”
唐峭認真道“可以嗎”
“可以啊。”司空縉點點頭,“剛好試試你的資質,不用客氣,盡管對我出”
他話未說完,唐峭驟然抬眸,一向柔和的眉眼兇光畢現,與此同時,拳頭已經狠狠襲向他
司空縉驚訝挑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唐峭順勢抬膝,速度極快,猛地踢向他腹部。
司空縉沒料到她動作這么快,往后一錯,險險避開。
“你身手不錯。”他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艷。
唐峭不動搖,繼續攻擊,司空縉見招拆招,兩人一時打得難舍難分。
唐峭畢竟體弱,漸漸感到吃力。這時,她的余光突然瞥到一旁的酒壇,靈機一動,立即舉起酒壇,作勢要摔。
“哎、哎別沖動”司空縉頓時慌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嘛”
唐峭“真的認輸了”
“當然是真的,我都喊出來了,還能有假”司空縉緊張地看著她手里的酒壇,就差沒給她跪下了,“你先把酒放下來,我還沒喝幾口呢,不能浪費啊”
唐峭見他臉上的緊張不似作假,這才將酒壇重新放回桌上。
司空縉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向唐峭,苦笑道“你是真不客氣啊。”
唐峭“我只是謹遵師命。”
“好了好了,你也出氣了,過來談正事吧。”司空縉坐回竹椅上,語氣自然地帶了些遷就,“你身手這么好,為何要拒絕玄鏡真人,反而選我做師父”
唐峭奇怪地看著他“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而是你有更好的選擇。”司空縉說,“就算不選玄鏡,還有宋皎、李幼安在做師父這件事上,他們都比我更有經驗。”
宋皎是清光峰主,也是沈漆燈的師父,李幼安則是那位長相清婉的時晴峰主。
唐峭看了他一眼“但他們都不擅長使刀,對么”
司空縉聞言,身子一歪,手肘撐在竹椅扶手上。
“你知道我擅使刀”
唐峭搖搖頭“我只是看到了你腰上有刀。”
司空縉慢慢摩挲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選了我。”
話說到這份上,唐峭也不打算隱瞞了。
她坦言道“我想跟你學刀法。”
雖然她知道,她剛才的表現是不太討人喜歡。如果現在是玄鏡真人站在她的面前,恐怕早已將她掃地出門了。但她還是想爭取一下。
如果司空縉不肯教,那她再想別的法子便是。
然而司空縉卻點了點頭“可以啊。”
這么容易
唐峭一怔,不等她反應過來,司空縉又補了一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以后我再摸你頭的時候,”司空縉抬起手,懸在空中比劃兩下,“你不許躲。”
“”
為了大局考慮,唐峭決定忍辱負重“可以。”
司空縉滿意一笑,伸手在她柔軟的頭發上揉了個夠。
“這才乖嘛。好了,一邊玩去吧”
唐峭“”
到了晚上,司空縉帶著唐峭來到一處臨水小榭前,指著年久失修的木門對她說“你就住這里吧。”
唐峭“不是說任我挑選嗎”
司空縉理所當然道“對啊,這里和主殿,你選哪個”
浮萍峰上沒有活人果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