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煥明神色肅然,站起身,向她長長地作揖,隨后才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了這枚耳墜。
“定不負諸位大人所托”
數日后,大型水陸道場的祭奠儀式舉辦得很成功,堂主胡煥明親自主持儀式。不僅褪色者親自去現場觀禮,摩拉克斯、歸終、赫烏莉亞他們也來了。
在眾多仙神與凡人們的鄭重注視下,那發光的耳墜里飛出了眾多的亡魂。
他們數量太多,彼此身上的靈魂力量互相干擾,以至于短暫的將半虛幻的身形模樣顯現在凡人的肉眼凡胎里。
也許值得慶幸的是,有仙家暗中出手,修改了這個地區的亡魂形象,給他們穿了一件“人模人樣”的外套所以顯現在凡人面前的都是一個個面容清晰、身形虛幻但完好無損的靈魂。
大家驚嘆著看著這一幕,而亡魂們看看自己的偽裝和周圍的環境,終于也明白自己終于獲得自由了。
他們又哭又笑,紛紛向這些璃月人行禮表達了謝意后,結伴前往另一個遙遠的世界。
“兒啊子文,陳子文我那可憐的兒啊”
褪色者聽見了人群中有陌生的哭聲,她扭頭看去,發現觀禮的人群中,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已然哭暈在地,而他的老伴盡管也涕淚縱橫,但還是盡力安慰老婦人。
周圍的好心民眾連忙七手八腳地攙扶著兩位老人,還有維持秩序的千巖軍士兵詢問他們要不要去醫館里急救。
坐在觀禮臺上的摩拉克斯慈悲而憐憫地注視著他們,說道:“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難,不是嗎”
“確實。”褪色者幽幽地回答。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直到法會儀式結束后才各自散去。
“對了棱游。”摩拉克斯邊走邊說,“那孩子我帶回來了,你要見他嗎”
“誰”
褪色者愣了幾秒,就連歸終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先前馬尼城里的那個小夜叉。”
這時因為這幾日工作忙得暈頭轉向的褪色者才想起那日當眾跪在摩拉克斯面前低下頭,宣誓效忠的夜叉少年。以及他望向自己時那難以言喻的復雜眼神。
“哦哦你說金鵬啊”
“我給他改了名字魈。”摩拉克斯平靜地述說著,“意為飽受苦難和淬煉的鬼神。他很喜歡,過去的記憶和名字似乎對他來說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折磨和罪孽。”
“是嗎”
褪色者不置可否,不過想想自己也拋棄了昔日在交界地當人類時的名字,此后以“褪色者”作為自稱,她就沒什么資格指責別人改名字了。
“那么金魈現在在哪里”
“近日來無甚戰事,我讓浮舍他們幾位護法夜叉帶一帶他。”摩拉克斯溫和極了,“與同族相處,有助于他早日融入璃月。”
就算是褪色者也不得不表揚這帝君大兄弟的心思細膩,安排妥當,給浮舍、伐難他們帶孩子,合情合理
想必魈一輩子都沒見過一群夜叉聚在一起打麻將的場面吧
他就算不喜歡這種熱鬧場面,也不會討厭便是。
“可是我今日預約了英烈公園的萬名墻那邊我答應過要給一些人刻名字的。”褪色者想了想今日的工作日程安排,“也罷,你讓浮舍把魈帶來英烈公園,我跟他稍微談談。”
自從來了璃月,魈就想方設法的躲著褪色者走,非常別扭和不自在,搞得褪色者想跟他好好談一談都沒機會。
不管怎么說,今天可算是逮到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