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褪色者心中一寒,四周風場暴起,吹拂得她就要向高空飛去,以此躲過敵人的近身攻擊。
但還是遲了一步。
癲火之王的“眼眶”處閃過一個詭異的濁黃色符文,下一秒,一縷縷的癲火從他的眼眶里噴射出來,近距離地沖刷在了褪色者的面門上
哪怕有暗月之輝的庇護,但如今近距離被敵人用大量癲火沖臉,這一刻的褪色者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呼號。
“呃啊啊啊啊啊”
她聽見了在那些火焰背后,無數人,無聲意志的癲狂、痛苦、混亂的嘶吼,詛咒一切,渴求著混沌和融化。
身手敏捷的刺客同伴梅琳娜像是沒聽見褪色者的痛苦呼號,只是在癲火之王即將手起刀落斬斷褪色者頭顱之際,這位神秘女巫陡然出現在了癲王的背后,一發掏腰子的凌厲刀法,就捅入了癲火之王的后背
匕首上纏繞著命定之死這是會令癲火之王真正感到痛苦和恐怖的事物
盡管被嘎了腰子,但癲王一時間不敢回頭,以免得浪費逃跑時間他在接觸到偷襲攻擊的同時化作一些黑色的鳥類羽毛,在空氣中留下飛揚的、燃燒的羽毛痕跡。
但就在癲王的羽毛們即將重新聚合時,狂風吹來,令他一時間難以重新化作人形。
長刀比鄰如電光般斬來,斬在了敵人的“癲火腦袋”上,發出了劇烈的爆炸這是物理意義的“電”,褪色者給武器上了“雷電”禱告作為加持威力所以癲火之王震驚地發現自己身上的火焰與敵人手中的刀刃發出了古怪的元素反應
雷火超載反應。
褪色者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過去那些年里惡補的高等元素論。
雖然不太理解為什么區區雷火反應會對自己的癲火造成異常反應,但事到如今,這位癲王早已放棄思考你怎么能指望一個摸不著頭腦的家伙去想什么事情呢。
所以這三人的戰斗節奏非常快,一見面彼此就瘋狂開大,你來我往的比劃起來要不是出發前,褪色者曾經與梅琳娜搞過幾輪的模擬配合戰斗,積累了不少默契,恐怕現在都要被癲火之王給各個擊破。
褪色者不得不承認,這家伙是自己回到交界地以來見過最強的對手。
無論是戰技、武器、魔法還是禱告他都手到擒來,爐火純青。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褪色者大概很難相信世界上還有人跟自己那么相似
先前雖然梅琳娜嘗試掏了對方的腰子,并在匕首刀刃上附加了命定之死但是這點死亡的劑量對于癲王而言不算多弄不死他,可還是激怒了這個依靠本能戰斗的戰斗機器。
只見癲王的胸膛中陡然向前噴射出大片癲火,逼得兩位女士不敢靠近,同時他本人借助這噴射的力道向后飛去當他重新落地時,原本嚴絲合縫的黑色鎧甲的上下縫隙里飚射出了源源不斷的濁黃色火苗,令這位渾身燃燒著癲火的王者看起來愈發恐怖猙獰
好家伙,癲火之王也有二階段變身
就在褪色者與梅琳娜陷入鏖戰之際,托莉娜已經變回了半神的正太外形,孤身一人行走在昔日最熟悉不過的家園廢墟中。
是的,羅德爾王城是他和妹妹出生的地方。
但你要是非說這片白地、焦土不算“故鄉”也沒什么問題。
在米凱拉的面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焦黑的、宛若火山口的殘破炭燒物。
那是黃金樹干的殘骸。
他輕巧地飛了進去,環顧四周,發現這“樹洞”里面也只剩下大片的灰燼了。
誰能想到全交界
地最寶貴的“艾爾登法環”曾經被放置在此,而自己的父親拉達岡和母親瑪莉卡圍繞著它,發生過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斗爭
父親想要維護律法,而母親執意摧毀法環對世人的不公統治他們的一生與理念都在背道而馳,互相痛恨詛咒、發誓要擊碎彼此。
回憶起已經逝去的雙親,縱使明知他們是同一人,但踩在他們與黃金樹共同埋葬的骨灰之上,作為人子,米凱拉還是不禁一陣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