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轉過身,繼續喝酒。在她背后的大衣上那幾個字是如此顯眼。
下班了
怎么會有人指望一個已經下班了的社畜還能義務干活呢
大伙兒面面相覷,彼此得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結論看起來無論是溫迪還是褪色者都已經是沒救了的家伙。這兩人湊在一起,摸魚之力已經112的程度了
迪盧克老爺
沒好氣地讓下屬查爾斯別賣酒了,起碼不要慣著這兩個混蛋繼續酗酒。
一聽這話,沒喝過癮的溫迪瞬間垮著個小貓批臉。
褪色者倒是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找了兩張桌子拼在一起,躺在上面,把脫下的白色大衣當被子往身上一蓋,迅速睡著。
感覺就很好養活。
得益于蒙德高手們的鼎力相助,搜集其他龍淚的工作持續了兩日,最終他們又得到了三滴龍淚。
話說回來,特瓦林你是一邊到處飛一邊掉眼淚嗎怎么感覺好像言情電視劇的女主角,邊跑邊哭的那種
最終,溫迪滿意地看著重新煥發起勃勃生機的“天空之琴”
dashdashdquo”
。
用區區樂曲就能凈化惡龍的心靈這種解決思路真的沒問題嗎
迪盧克老爺和琴團長用眼神暗暗交流,但兩個靠譜的成年人最后還是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姑且一試。
當然,他們也帶齊了自己的武器裝備,做好凈化失敗就隨時屠龍的準備。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來,“拯救特瓦林小分隊”沒有再做過多拖延。在所有準備完成后的第二日,正好是一個天朗氣清,惠風和睦的好日子一看就很適合摸魚的那種。
眾人來到了蒙德以北面的“摘星涯”上,在這陡峭山崖的邊緣,底下就是茫茫無際的大海。
溫迪拿起這面古老又嶄新的豎琴,懷念地撫摸了這老伙計幾下后,方才開始彈奏起他與特瓦林最初相遇時的那首曲子。
也許別人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曲目,但特瓦林和溫迪作為曾經的摯友,一定是彼此知曉這首曲子的。
琴聲悠揚,海風濕潤,高空的風將那樂曲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一曲完畢時,溫迪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指,就眼睜睜地看見面前不遠處的懸崖末端,有一頭身形碩大的四翼藍色風龍俯沖而上
它張開的羽翼輕而易舉地遮住了眾人頭頂上發那太陽投射下來的光芒,像是一道陰影一樣籠罩在眾人的心頭上。
“果然是你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么可以談了”特瓦林張開了自己滿嘴獠牙的龍口,發出了沉悶的怒吼。
開什么玩笑,真要是沒得談,你特瓦林還會一聽到樂曲就急吼吼的飛撲到這里
溫迪才不信這傲嬌臺詞,因此懷里抱著豎琴,指出對方的行事缺點“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你的眼神明明也懷念著這首曲子不要欺騙自己的內心了,特瓦林”
“你”
特瓦林陷入了明顯的遲疑中,它的神色時而贊同、時而掙扎、時而茫然任何人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這條龍身上出現了非常矛盾的動搖感。
然而在這個關鍵的抉擇時候,龍首后方忽然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冰元素波動褪色者察覺到
了那奇異的元素波動后忍不住抬眼看去,然后她看見了一個“深淵法師”陡然浮現在半空中
那深淵法師外表長得像個人樣,卻頭頂一雙酷似兔耳朵的絨毛耳朵頭飾,以及肩膀處有一條雪白毛茸茸的披肩。
它自在地漂浮飛行在半空中,手中握持著一根短短的法杖,身體周圍環繞著若有若無的冰元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