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大家”是指誰呢
但就算這個中年男人不肯說出個別具體的人名,在場的其他幾人想都能夠想到比如像剛剛那趾高氣昂的貴族山內
出門在外遇到身處困境的老鄉,想到的不是幫助或者無視,而是覺得丟臉,乃至于滋生了莫名其妙的殺意。
畢竟,“農民”和“騎行車手”這兩個職業身份似乎完全搭不到邊。
褪色者沉默了幾秒,又問“方便說一下,你為什么要來參加這場比賽的原因嗎”
然而這一回,從頭到尾都顯得很軟弱窩囊的農民泉八郎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低垂著頭,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一旁的派蒙有點不高興,當即說道“誒,泉八郎大叔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我們都幫了你那么多忙,就不能解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嗎”
“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褪色者搖了搖頭,伸手將派蒙抓回來,丟給熒抱著,“畢竟我們大家現在名義上還算是彼此的對手。”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泉八郎又開始習慣性的鞠躬了,“倘若我能堅持到比賽結束,一定會將此事的前因后果告訴幾位恩人”
“那種過期的八卦我可懶得聽。”褪色者甩了甩袖子,不再看他,“走吧,熒,我們該回去休息了。”
“至于你,泉八郎先生,既然作為一個非專業出身的門外漢騎手,如今還堅持參加危險的比賽你好自為之吧”
“是您的告誡,小人銘記于心”
說罷,泉八郎朝她們深深地鞠躬,是非常標準的九十度躬身。
褪色者與熒帶著派蒙,就這樣離開了樹林。只是在即將離開此處密林之前,金發少女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哪怕恩人們走遠了,那個稻妻人依舊保持著對她們先前那個恭恭敬敬的道謝鞠躬姿態。
就好像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男人就沒有辦法將心中的感激之情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所完全傳達出來一樣。
三人進入了休息營地,四周恢復了人來人往的熱鬧氛圍,各國方言和提瓦特通用語的閑聊吹水,以及蒙德趕來的小商販們的叫賣物資之類的各種聲音涌入耳朵里。
給貪吃的派蒙買了一杯鮮榨水果果汁后,熒追上前去,對褪色者說“阿褪,你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替他解決這場隱患了吧”
褪色者懶懶散散的挑了一下眉,
毫無先前在泉八郎面前那種毫不動搖的威嚴之感,
只是恢復了往日的咸魚模樣,微笑著看向自己的伙伴。
“啊你說什么我怎么會在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面前為非作歹呢”褪色者故作驚訝,“鄙人可是順應提瓦特時代美德,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守法大美女啊”
可是你剛才看下山內那幫人的背影,面上已經寫滿了想要把他們套上麻袋全部捅死最后扔進海里的表情了。
熒在內心吐槽著。
滋溜著果汁的派蒙飛過來,習以為常的嘆了口氣“阿褪真是個不坦率的家伙呢”
褪色者瞬間警覺“你想說我是傲嬌”
“感覺嚴格意義上又不算完全的傲嬌了,唉,該怎么形容你的成分呢真是太復雜了”
“說起傲嬌,我以前見過一個四只手的人偶小姐姐,那才是真正的傲嬌等等那是誰來著”
熒微笑著,聽著兩位同伴們是如何斗嘴閑聊的。
褪色者的脾氣,說好聽點叫做“嫉惡如仇”,說難聽點叫“為所欲為”。
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去想辦法弄到手。只要是她看不順眼的事情,就會多管閑事的出頭。
遇見了弱小和善良的人會盡可能的幫助他們。但是倘若遇見了垃圾與人渣,也會毫不留情,想方設法的將惡人們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