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并不知道自己離開救治帳篷后,芭芭拉小姐與泉八郎的對話內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褪色者自詡已經仁至義盡。
直到快走到吃飯的地方了,熒才拉住她的手腕,悄悄地問“你不會是要現在沖進去殺了山內他們吧”
褪色者驚訝極了“我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人嗎”
熒沒有說話,但那副不贊同的表情分明是在回答“你就是這種人”。
見金發少女依舊很擔心地看著自己,褪色者反而笑了,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色大衣“我背后寫著什么”
“下班了”派蒙搶答。
“沒錯,我都已經下班了,哪有空閑和那份心思去殺人呢”褪色者攤開雙手,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再說了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之輩,如果沒了你們給我撐腰,哪里還敢去舞刀弄槍地說什么要人命的話。”
熒半信半疑地信了,但還是不敢輕易放松警惕。在吃飯過程中一直牢牢盯著這家伙,直到確定她是真的興致缺缺、懶得多管閑事或者當眾砍人之后才放心下來
當天晚上,褪色者表現得一直相當正常,直到她對熒說“今晚吃得好簡單,你們要不要跟我出去吃宵夜”
“人肉宵夜”熒大驚失色。派蒙也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
莫非是稻妻口味的
“不要侮辱神圣的宵夜好嗎”褪色者大怒,“我只是想去抓頭野獸來點燒烤而已”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熒一下子又躺平了“算了,我要養精蓄銳,為明天奪冠做準備,今晚就不跟阿褪你去胡吃海塞了。”
既然熒懶得來,派蒙又不愿意丟下熒一個人待著褪色者只好獨自出門了。
不過,這家伙已經很快又找好了新的宵夜飯搭子香菱
來自璃月的天才廚師少女一聽說阿褪要去整點蒙德本地烤肉來吃,當即就“好啊好啊”的答應了,然后在璃月老鄉們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扛著單車、帶著鍋巴就跟褪色者深夜私奔了。
在她們背后的帳篷里,一位璃月小哥說“躍山大姐,你覺不覺得那個人長得有點像塔尼”
躍山繃著一張臉,喜怒難明“神明的事情我們凡人少管。”
兩人一熊在深夜的蒙德荒郊野嶺上飆車,一路創死了不知道多少魔物,最終抵達了那宏偉空曠的建筑群。
直到這時,被美食沖昏頭腦的香菱才慢慢回過味來。
“這里是”
眼前四面八方的狂風涌動,形成了鮮明無比的風場,這些肆意縱橫、讓人難以靠近的一面面凌厲風墻像是在向后人揭示著當年那場“風神內戰”的殘酷與慘烈。
而香菱今早才來過這里。
風龍廢墟。
鍋巴從香菱的車架上探出頭來,也呆呆
地看著眼前疾風肆虐的殘垣斷壁。
褪色者則是大笑三聲,跳下單車,理直氣壯地對著風里大喊“特瓦林特瓦林你在哪里我要見你”
起初,風是沒有反應的,但當四周的風場開始出現劇烈的波動,如同一頭巨獸鉆出了深海的水面,那頭體型龐大的藍色四翼風龍便從高塔的殘破缺口探出頭來。
它深藍細密的鱗甲不緊不慢地摩擦著磚石的表面,如同流動的風被具現化了。
“我在此。”
特瓦林神情威嚴地說,“是你,有什么事。”
雖然這頭風龍看起來不太高興,好像有點起床氣,但是對于褪色者來說這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