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巷子里的在場之人而言,這個場面實在太難以形容了。
一個來路不明的宅男但是有肌肉,身材也很好鄰居抓著褪色者的雙手嗷嗷直叫,就好像阿褪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褪色者滿臉智障地看著他,殘余不多的理智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向外面巡邏的千巖軍大喊一聲“軍士叔叔,我舉報這里有變態騷擾我”那樣。
至于那位往生堂客卿一臉微妙的復雜神情,明明是想要斥責動手動腳的沒禮貌鄰居,卻又因為自己是個有素質有修養的文化人,所以沒能第一時間門罵出口。
最后是眼睛在這三個人之間門瘋狂轉來轉去、察覺到周遭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又曖昧不清的熒感覺自己吃到了某種不太明朗的大瓜
哦哦哦璃月果然如同蒙德一樣,都有阿褪的熟人呢
說起來,溫迪知道璃月又阿褪的朋友們存在嗎
派蒙正要傻乎乎地開口詢問“大哥哥你是誰呀”之時,才說出了第一個字,就被金發少女摁在自己懷里,讓她別開口,破壞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瓜。
不過這個小小的插曲也喚醒了褪色者的神智,她連忙予以否認“棱游那是誰啊大哥你認錯人了吧快松手吧”
“什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若陀龍王斷然拒絕,大聲嚷嚷“就算我記性不好,就算我些年來被磨損了一些力量,可是,唯有你,唯有你棱游的氣息我是絕對不會”
褪色者的臉色微微地變了。
她不知道誰是“棱游”,更不清楚這件事背后的過往,也不明白這個男人大晚上的沖自己發什么瘋。
但是不知為什么,當看見這家伙露出這樣像是懇求一樣毫不掩飾的哀痛表情時,自身的內心卻無法抑制地同樣感受到了名為“痛苦”的情感。
“我”阿褪呢喃地說,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想表達什么。
一只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突兀地從后面繞住了神情緊張又急迫的黑發男人脖頸,眾人只來得及看見那只手上戴著緊繃貼合皮膚的黑手套以及一枚色澤金黃的名貴玉石扳指那臂膀就勒緊了
然后若陀龍王只感覺天翻地覆,整個人被一股恐怖的巨力直接往后掀翻
為了避免褪色者也跟著自己一起被甩飛出去,他不得不立刻松手。
最后,他被摔在小巷的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人形深坑。
阿褪和熒都看傻眼了,誰能想到,外表斯斯文文、儒雅隨和的客卿鐘離還精通這種直接把人掄起來砸進地里的近身格斗技能呢
“我作為往生堂的客卿,有時候需要對付一些不夠理智、前來鬧事的逝者家屬,這都是自保的小技巧罷了。”鐘離對三人補充解釋了一句,“合情合理。”
熒a阿褪a派蒙“”
合情合理個鬼啊您這砸人的力度分明是要把逝者的鬧事家屬
變成新的逝者
“坨子,
rdquo9,
低頭對那個相當憤怒地睜著眼睛的龍王說道,“阿褪小姐與熒小姐前些時日才頭一回來璃月,你確實認錯了別騷擾我的客人,好嗎。”
若陀龍王從“坨子”那個凡人的稱謂中聽出了某種暗示,他不甘心地看看滿臉呆滯的褪色者她的神情有些擔憂,又有些茫然無措,唯獨沒有自己想要看見的那種懷念之情。
為什么難道你也被磨損了
摩拉克斯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若陀龍王難得的急速思考之際,鐘離這個家伙一直面無表情地低頭俯瞰著他,澄澈的金瞳威嚴無比,仿佛在警告某些事情。
某些不能在這里說出來的事情。
躺在坑里的長發男人臉色慢慢變得痛苦又尷尬起來,當即順著鐘離給出的臺階下去“抱歉,兩位小姐,我我認錯了人。”
“我有一個朋友跟你有點像,剛才周圍昏暗,沒看清楚,誤以為是她回來了。”
聽聞道歉,金發少女和派蒙紛紛松了口氣。而褪色者也緩過勁來,有些同情地擺了擺手“沒關系了,坨子先生,你下次不要那么魯莽地嚇唬到別人就好了。”
“對不起,不會了。”若陀悶悶地回答。
此時褪色者想起先前自己看中的那套待售房產是“鐘離一個遠行的朋友”的資產,而若陀龍王好像也有一個很久沒回來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