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以一種春風拂面般的笑容著看向面色沉穩的男子,像是兩人不是很熟悉的禮貌點頭“的確是很久不見了,鐘離。”
“陳曦你真是說笑了,咱們前日打麻將時不還在一起玩牌么”鐘離語氣平淡無比地說,“莫非你已經忘了”
說罷,不等陳曦辯解,鐘離就順手補上一刀“陳曦,你貴為大出版社的社長,日理萬機,多有用腦之處。依我看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健康為重。”
褪色者聽了連連點頭。
是啊是啊,漂亮姐姐年紀輕輕就記性不好,那可不行。
看見褪色者這般傻乎乎的就認可鐘離話語的模樣,陳曦立刻收斂起臉上的笑容。
“唉,這方面我可比不得某位客卿先生,擅長忙里偷閑、工作摸魚之事出版社事務繁重瑣碎,我不得不親力親為呢。”
灰發美女愁眉苦臉地搖著頭,令褪色者對好心姐姐的憐愛指數立刻5,連忙拍拍對方的背。
陳曦趁機對鐘離露出了一個禮貌標準的微笑。
但在鐘離看來,這往日里熟悉親切的神情在此刻卻再挑釁不過了
因此他正色糾正道“工作間門隙喝杯茶的事情算不得摸魚。”
“這話你留著對胡桃小姐解釋去吧。”陳曦冷笑。
“呵,我現在便是為帝君葬禮的送仙典儀四處奔走,好生辛苦忙碌。胡桃也是知曉并支持在下的。”
“是嗎為何我只見到鐘離先生在總務司門口與阿褪拉拉扯扯,行為古怪這就是你籌辦儀典的方式”陳曦大幅度的挑眉,“我有證據懷疑鐘離先生你不敬帝君”
鐘離面不改色地盯著她“何等可笑的指責。我平生最敬重巖王帝君,只是與常人表現不太相同”
兩人你
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唇槍舌劍模式,看得被夾在中間門的褪色者一愣一愣的。
她好幾次想開口勸架,但又隱約覺得兩個都很客氣禮貌的璃月人并不是在吵架,而是在爭奪什么好東西
奇怪,他們在搶什么啊
可以也帶我一份嗎jg
發呆的阿褪殊不知那位與陳曦一同前來的凡人下屬此時已經快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別人沒感覺,他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社畜,已經感受到自己上司身上那種恐怖又說一不二的殺氣了
最后,還是褪色者無意識地打破了這份尷尬。
她的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
當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自己時,褪色者尷尬一笑“今天出門起晚了,沒吃早餐,就指望著中午這頓吃點好的”
陳曦立刻懶得與屑老友吵架了,她當即心疼地對可憐巴巴的餓貨褪色者說道“這種事情怎么不早跟我說姐姐請你去吃大餐”
說著,她還頗為譴責地瞪了鐘離一眼,大有一種“阿褪不吃早飯的責任全在你身上”的意味。
鐘離先是愕然,旋即毫不掩飾苦惱情緒地嘆了口氣“抱歉,我事先并不知曉阿褪,以你我交情,不該向我隱瞞此事的。”
不知為啥,當同時面對這兩個熱心璃月人的關懷壓力時,別說倒霉的圍觀社畜有多么心驚膽戰,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褪色者也嚇得背后的寒毛炸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她稀里糊涂地道歉,雖然不明白為啥自己只是少吃了一頓,就搞得朋友們緊張難過至此別這樣啊
我自己餓了一頓都沒說什么呢
陳曦和鐘離對視了兩秒,似乎在眼神中交換了某些信息,最后陳曦嘆氣著抓住了她的手“我們說這些話并不是在責怪你,只是哎要好好珍重自己,阿褪。”
“無論我與鐘離先生的關系如何,我們都希望你能健康開心地在璃月度過每一天。你就當是本地人的祝福吧”陳曦溫柔地說道。
褪色者瘋狂點頭“嗯嗯,好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