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囚犯或者烏云有關嗎”
“無關。”
“跟惡劣環境有關嗎”
“也沒什么關聯。”
褪色者迷了“那你為什么要講這個故事”
鐘離靜靜地說“因為我想講。只是恰好此時罷了。”
“好吧。”阿褪壓下心底那種來源不明的躁動,坐回原位,很認真地說,“咱們是好朋友,你想說,我就聽。”
“”鐘離愣了幾秒,旋即笑了起來。
光線愈發陰暗的茶樓雅間里隱約亮起了一瞬間不真切的光亮。
客卿先生開始講起那個莫名其妙的故
事。
“我曾經有個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她是個性情很活潑的家伙,又愛惡作劇,我和其他友人時常被那人弄得上下難堪,不知所措”
說到這里,鐘離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幕幕美好的過往,連帶著褪色者都不自覺地被他此刻的情緒所感染,露出了笑容。
“這種頑皮鬼真的會有朋友嗎”
鐘離語氣柔和地解釋“當然有。其實沒太多人討厭那家伙,因為她辦事很靠譜,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實現。比起偶爾的惡作劇,大部分時間都是個很好的伙伴。時間久了,朋友們就變得很依賴她,下屬們也很信任那人。”
“一切都很好。她陪伴我們走過了許多青春歲月,我和大家都很感謝她。”
“可惜一直沒機會跟她當面道謝后來,她生病了。”
褪色者不笑了。
她只覺得想說點什么,但那種莫名的沖動卻不是涌向嘴邊,而是涌向眼眶。
因此阿褪啞著嗓子問“生病”
“嗯。”鐘離不愿意多談那種病癥,“經過了非常艱難的斗爭后,她還是離開了我們,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走的那天,天氣很好,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只是有點地震。”
雖然很想問“都地震了也能叫天氣好”,但是褪色者沒說話。
她只是靜靜地聆聽著,聽著這個外人眼里非常沉穩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地吐露心事,說著過往的友誼。
忽然,靈光一閃,褪色者明白了一件事。
“鐘離,你莫非是喜歡那個朋友”
鐘離的話語戛然而止,他驚訝地看著褪色者就在后者以為會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時,眼前的俊美青年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心悅于她。但斯人已逝。”
褪色者恍然大悟。
她看看外面大海那出現劇烈非人波動的海面,又看看觸景生情的鐘離,終于得出了一個令她自己都害怕驚恐的結論。
“鐘離,你喜歡奧賽爾”
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