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褪揮著手,把這些試圖熱心助人的陌生人都給勸走了沒辦法,后面的一堆人已經傻乎乎地站著在排隊通過此處。
不知不覺中居然堵塞交通了
附近之人見到這個外鄉人好像確實沒什么問題,面色紅潤,雙眼雖然顏色頗為黯淡但已經恢復了正常人該有的靈動,因此紛紛告辭,繼續參加燈會活動去。
最后,只有那位褐發女子默默地站在一旁,沒有與人潮一起離開,只是注視著褪色者如今的容貌。
不知是不是錯覺,阿褪覺得那目光中透著某種控制不住的復雜情緒不是說對方想騙自己的錢,而是有種“多看一眼賺一眼”的既視感。
褪色者撓了撓頭。
“那個”她悶悶地說,“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啊”
赫烏莉婭怔愣了片刻,旋即她也笑了起來“好老土的搭訕方式。”
“搭訕”褪色者一呆,才反應過來,頓時有點著急,“我不是,我沒有在”
“可以哦。我答應了。”
“誒”褪色者再次愣住了。
感覺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好像又變回了一只無憂無慮的天真小狗。
因為眼前的褐發女子始終笑容溫婉地看著她,就像是記憶碎片里的那雙眼睛,一直溫柔地注視著褪色者。
“我如今的名字是赫莉,是一名歷史學者。你叫什么”
“如今”嗎
阿褪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但她沒能抓住頭腦里那一閃而逝的靈感,因此傻乎乎地回答道“阿褪,我叫阿褪”
“我記住了,阿褪。”赫莉強忍著羞澀,
極為罕見的主動發起了邀請,“我們一起去玩吧至少在這個燈會上,還有很多項目值得我們去游玩觀賞。”
“一起玩嗎好”
她最喜歡跟小伙伴們玩耍了
褪色者點了點頭,戴上了自己的愚人眾黑暗中二病面具,而學者赫莉也戴上了那張璃月的夜叉儺面。她們兩人你拉著我的手腕,我扯著你的衣袖,穿行在人潮中,時不時在某個有趣的攤位前停下來玩上幾個小游戲。
射箭攤前,阿褪拉開了手里的小弓,精準地射中了墻壁上的風史萊姆氣球,破裂開的氣流頓時飛向露天的上方,吹得彩旗一陣飄舞。
“恭喜這位百步穿楊的客人,獲得了一等獎的獎品史萊姆凝膠三份”店主喜氣洋洋地把獎品往阿褪手里一塞,奪過她的小弓,去招待下一位客人了。
褪色者
等等,我射中了十只史萊姆,為什么只給我三份
赫莉在旁邊笑得直樂呵,直到她發現自己撈不起面前稻妻商人設置的小金魚,頓時陷入了沉思。
主要是這個網的問題它是紙糊的。
趁著褪色者在跟射箭攤地店主理論獎品“數量不對”這個問題,以及周圍一起撈金魚的人無人關注自己,赫莉面前有一條不起眼的雪白鹽魚悄悄地出現在大水盆底部,將一條無辜的金魚用力一頂
茫然的金魚落入了上方的紙網中
赫莉成功的“撈起”一條小金魚。
稻妻商人對此很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畢竟在他的國家里也確實有一些撈金魚高手在民間,因此爽快地把獎品小金魚送給了這位女學者。
替自家卡密進行節日加班的鹽魚深藏功與名,如來時那般沒有驚動任何人和魚的消失不見。
赫莉提著小金魚袋子,阿褪百無聊賴地收起了三份史萊姆凝膠射箭攤主是個吝嗇鬼,看著這個戴著夜叉面具的女人將小金魚送給了旁邊一個眼巴巴、看了許久的小姑娘。
獲得禮物的小姑娘難以置信,再三詢問“我真的可以拿走它嗎”之后得到了赫莉反復的肯定,這才抱著金魚袋子,小心翼翼又歡呼雀躍地向不遠處的父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