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褪色者闔了闔眼,將復雜的情緒盡數收斂藏起,“一個嘴很硬,但心還不算太壞的孩子罷了。”
與此同時,在一艘逐漸遠去的大船上,坐在桅桿上方的那位斗笠人偶少年似乎有所察覺到什么,頓時輕哼了一聲。
“你請我的那兩杯茶也算是扯平了。”
總而言之,以上這些凄慘的事情,都被公子達達利亞在這個熱鬧的早餐小攤前給阿褪描述出來,可把褪色者笑得直不起腰,差點摔在地上。
達達利亞無奈地看著她,見她一時半會也沒有緩過來的樣子,索性抬頭對老板喊了聲“老板,來碗豆汁兒再來倆焦圈”
“好嘞”中年老板頭也不抬地應了聲。
褪色者笑夠了,聽到這話頓時很驚奇地說“你一個至冬人,喝得慣豆汁兒那味道”
至冬青年嘆了口氣“昨晚喝了點伏特加醒酒。”
“對了對了,”阿褪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公子,你還沒說完為什么會把衣服賣掉給后援會會長富婆這件事呢。”
公子的臉都僵硬了,一時間看起來愈發無助、愁苦,但眼看阿褪興致勃勃地追問,只好繼續說起來。
由于先前散兵豪擲千金,除了修船以外還買了一大堆“送禮佳品”,也不知道送給哪個混蛋所以璃月的愚人眾分部這邊,再次沒錢了。
富人第二次收到了達達利亞的求援報告,這回一看不涉及帝君了,就立刻恢復了冷酷吝嗇的資本家原貌。
富人在回信中憤怒地斥責了愚蠢無能的末席同事一頓。
你自己看不住袋子里的錢,就別把責任推給別的同事
這位銀行行長罵歸罵,但最后還是給達達利亞劃出了一條“死線”。
倘若截止到本月月底之前,你們要是湊不出這些摩拉用于正常的工作運轉,璃月分部就換人
你公子也別干了,回至冬國種土豆吧這是老大說的
為了不回祖國種土豆,公子和他的部下們這些天來變著法子搞錢,但又不愿意讓璃月官方知曉此事,所以很多掙錢的門路都搞得束手束腳的。
發展到最后,達達利亞甚至把自己穿過的衣服都洗干凈賣掉了。
褪色者“為什么賣給那位娜塔莎會長”
公子面無表情,封心鎖愛“因為只有她出價最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
褪色者憋不住了,直接發出了一陣旁若無人的驚天爆笑,引來周圍路人和其他食客的疑惑注視,然后又有兩個人拉開了這張四人小方桌的另外兩張椅子,徑直坐下來。
一人風度翩翩,氣質儒雅;一人背著畫板,英俊瀟灑。
“阿褪,笑什么呢”鐘離問。
“是遇到開心之事了嗎。”
若坨龍王接著問。
這兩兄弟簡直是一唱一和,擺明了就是來看戲的。
裹著黑大衣的公子疲憊地看了這兩個缺德卡密一眼他懷疑坨子也不是凡人,已經懶得再把自己的倒霉事兒再說一遍了。
因此他直接說出了今日來意“我與阿褪曾有約定,諸事完畢后來場暢快淋漓的戰斗所以我是來履行約定的。”
一旁褪色者的笑聲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哈哈哈哈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