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害者骨灰的慘叫聲太凄厲了,簡直字字泣血,聞者落淚褪色者和留云借風真君不得不尷尬地停下了互相“踢皮球”的行為。
“總、總之”掛不住面子的留云索性腳下抹油,直接開溜,“這麻煩是你帶過來的,自當你來處理”
說罷,沒等褪色者和陳曦說什么,這個仙人就瞬間消失在自己的洞府中呢
見到阿褪還在氣鼓鼓的模樣,陳曦干脆直接關上了骨灰盒,把阿里修亞那張倔強又惱怒的貓貓頭虛影給關了回去本來雷獸殘魂還不太情愿的,直到陳曦沒什么多余感情地盯了它一眼后,它就認出這個看似和善的凡人女子是什么來頭了
媽的,你們魔神都扎堆出沒是吧。
下一秒,同樣悶悶不樂的貓貓頭被關進骨灰盒里了。
“現在怎么辦”褪色者坐下來給自己倒茶,“仙人跑了,真是不靠譜連家都不要了”
何止是連家都不要了,恐怕是連臉皮都不要咯。
就在陳曦準備回答這個問題時,她們忽然聽見附近的洞府大門處傳來機關開啟的異響。
一位渾身冒著寒氣的姑娘從門外走了進來那是雨水被冰元素力所凝結,從而蒸發、掉落出來的奇異景象。
這位神色淡漠的年輕靚麗女性將一頭銀白色長發扎成垂至膝蓋后方的麻花辮,以紅繩束縛。
這姑娘又身穿一身緊身的銀黑色相間旗袍衣,胸部以下盡是黑絲衣物,將凹凸有致的軀體完美呈現,整個人顯得格外清冷圣潔又性感。
簡單來說,比起某些打骨灰盒玩的仙人和前失憶魔神,這姑娘看起來更像是出塵修道之人。
“嗯”
申鶴疑惑地看著在座的兩個生面孔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估計是師父的客人,不然也不會安然地坐在這里喝茶還沒有被留云借風真君趕出去。
“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
申鶴平淡地直接開口問,一點也不跟陌生客人客氣什么。
褪色者也不生氣,只是朝她招招手“喲,是新朋友過來喝茶,一邊喝茶一邊說。”
申鶴
她有點搞不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師父家了。
但鬼使神差的,她還是安靜地走過來坐下,身板挺得如槍桿一樣筆直。
見她如此乖巧的坐下,阿褪原本被臭仙鶴給惹惱的壞心情頓時煙消云散,當即眉開眼笑地自我介紹道“我是阿褪,她是陳曦,咱們是來拜訪仙人的。”
陳曦點點頭“我祖上與留云借風真君有舊,因此今日專程攜友前來拜訪。”
“在下是申鶴。”銀發女子氣質清冷地說道,“是此地主人留云借風真君之徒。二位客人,既來拜見家師,是否需要我從旁傳話告知師父大人”
陳曦一聽這傻姑娘要去搖她那個吵架失敗就跑路的師父,連忙制止了申鶴的熱心找人行為。
今天就別叫留云過來了,不然一會兒阿褪真的要跟人掐起來了。
然而申鶴凝視了陳曦這位灰發大姐姐好一會兒,這種行為也許別人會覺得非常無禮,但是陳曦只是耐心地與她對視。
最終,申鶴問“陳小姐,我們是否曾經在何處見過”
“并無此事。”陳曦搖搖頭,“我今生與你是第一回見。”
注意這個用詞。
是“今生”。
也就是說,陳曦不是這輩子的“陳曦”時,也許是見過申鶴的。
倒是褪色者聽到申鶴的自報家門后頓時心頭一喜,因為她依稀記得自己那個在路邊撿來的干女兒甘雨似乎曾經說過她有個同樣在仙人手下修行的人類師妹來著
因此褪色者便主動詢問“申鶴小姐,請問你是否認識月海亭的秘書甘雨”
申鶴那沒什么表情的冰冷美麗容貌在聽到這個名字后頭一回出現了堪稱是高興的短暫神情“甘雨師姐沒錯,我們同拜留云師長為師,她是一位很好的師門前輩。”
阿褪頓時一拍自己的大腿“巧了嗎,這不是我是她媽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