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們兩個都別爭執了,還是我來動手吧。”
褪色者看夠了熱鬧,總算出動站出來說話。
本來吧,她帶著骨灰盒來找仙人,是想給徐束之他們這一脈的堅守行為一個交代。
可是。交代什么呢
這一脈的傳承和堅守已經結束了,那個見證過往的老人已經在五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后人都搬到了別的國家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的徒弟和朋友們都不知曉他生前的堅守與默默無聞的那個故事。
所以與其說是給信徒們一個交代,倒不如說,是給褪色者自己的內心一個交代。
無奈那個鳥人太過謎語人,令人煩躁不說,還到處甩鍋。
也就是對方的弟子申鶴干脆利落一點,但偏偏又不能隨便開殺戒非要開也行,只是可能后遺癥會有點大。
阿褪今天是來嘗試追溯往昔,不是來害人的。
所以她終于主動站出來表示“讓我來”
一時間,阿里修亞幾乎要哭了,看看現場吧,一個魔神的凡人化身,一個修行仙法的暴力凡人女,還有一個貌似失憶的混蛋帶惡
神
你們璃月仙神的家里怎么全員惡人啊
“吾冤啊”
阿里修亞在地上陰暗地爬行,蠕動到了褪色者的腳邊。
黑發藍眼的褪色者好整以暇地低頭打量它“你冤枉什么給你個機會說出來,不然別怪我直接打爆你。”
“汝汝這人不講契約”
雷獸殘魂惱怒又悲憤地仰天大叫。
“當年答應吾征戰百回,便放歸安息之處結果呢百回之后又百回,千回萬回亦不止”
那邊阿里修亞在含著血淚控訴某個資本家魔神當年如何壓榨自己的勞動力,自己變成骨灰后天天死去活來,被各種強大到可怕的敵人殺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終于退居二線,不用再戰斗了。結果最后還被一群自詡虔誠信徒的凡人給一言不合就封印起來兩千年
這邊的三人紛紛交換眼神。
申鶴它在說啥還是殺了吧。
陳曦再等等。
褪色者它的事關我屁事。我的事關它屁事。
說到最后,阿里修亞死死地盯著褪色者如今這張欠揍又熟悉的臉,一字一句泣血道“汝,難道要辜負吾嗎”
啊辜負你
褪色者沉思了片刻,為難地說“可是如果我今后談戀愛了,我希望自己未來的對象是個有著基本人形外表的生物誒。”
“所以我對貓是沒什么欲望的。”褪色者誠懇地規勸,“恐怕是真的要辜負你了。”
阿里修亞
這弱智對話讓陳曦疲憊不已地長嘆一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老了好幾歲。
倒是單純的鄉下妹子申鶴無法理解這種級別的擇偶觀,因此呆呆地看著阿褪,大腦停止了思考。
阿里修亞忍無可忍,當即怒斥道“吾心里只有吾家阿妹哪有汝輩這般臭婆娘”
“休要廢話了,快送吾返回祖地安息”
“老娘現在就可以送你去死”
毫不意外,貓貓骨灰盒都被發火的褪色者給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