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很感動地看著阿褪,而褪色者也相當真誠地看著這位好朋友
忽然間,金發少女從阿褪的手掌里迅速抽出了自己的雙手,然后使勁掐著這家伙的臉頰肉,向兩邊扯開。
“啊嗚嗚痛痛痛,熒你干嘛啊”
阿褪泫然欲泣地喊道,但還是任由自己被扯成了一個可憐兮兮的包子臉。
“總感覺你在對我用對付鐘離先生的那一套話術呢。”熒面無表情,雙手左右開弓地拉扯道,“你平時就是這樣跟那位鄰居說情話的吧”
嗯她怎么猜到的
阿褪心虛地支支吾吾“沒、沒有啦,人家剛才那些話都是真心話哩”
一旁看戲的派蒙也跟著嬉笑起來“我才不信,明明幾天前我和熒出門時,阿褪還是個不會對別人說好話的笨蛋呢。”
褪色者反駁“胡說,我只是沒對你說過好話”
“啊好討厭啊你這個人”派蒙大怒,但又拿阿褪沒什么辦法,只好無能狂怒地在空氣中跺腳。
幾人一番嬉戲打鬧拌嘴,感覺找回了大家都還是單身狗那會兒的相處氛圍,熒和派蒙當即圍著褪色者開始詢問當初的八卦細節。
鐘離先生有沒有跟你表白具體是怎么樣的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別人對你說怪話
褪色者這回倒沒有遮遮掩掩,一五一十地如實講了,只是聽到戀愛故事的最后,兩條單身友人就好像集體吃了毒藥那樣,露出了某種可怖又扭曲的表情。
“我們這些狗是吃不了巧克力的啊”熒半是悲憤,半是開玩笑地大喊。
這一刻,金發少女莫名地有種“閨蜜有了另一半,但那人不是我”的微妙復雜感,其中又混雜著一點老母親眼睜睜地嫁女兒的不舍感
但這些細碎的敏感情緒,全都淹沒在大家稀疏平常的玩笑話之中了。
好不容易把風塵仆仆的小伙伴們安撫好,又把到處亂飛的小兒子抓下來塞回窩里讓孩子趕緊睡覺,褪色者這才有了前往書房碼字的空余時間。
事實上,她真的有在寫自己的小說作品,雖然進度緩慢,但的確還是動筆了。
先前說過,褪色者到處打秋風的原因之一是為了取材和觀察生活,但思來想去,等到自己都脫單了,阿褪也沒想出要寫什么東西好。
還好鐘離提醒她,第一次創作是否要從簡單一點的事物入手比如說,從她的個人冒險經歷來開展寫作因為很多初出茅廬的作家都是從個人、從生活中來進行角度觀察和創作的。
褪色者恍然大悟。
但她想寫的并非是自己在蒙德展開的故事,而是更久遠之前,在記憶碎片拼湊出來的零零散散、不成邏輯的許多信息,拼湊重組外加想象力才重新誕生而出的一個新故事。
那是一個名為“褪色者”的家伙受到了命運的召喚而返回了異世界的故鄉,穿過漫無邊際的灰
色霧氣,看見一座古老腐朽的教堂彰顯著破敗之景,像是象征著接下來這趟旅途那絕不平靜的未來。
dquordquodquo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