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與褪色者等人在第二天大清早便踏上了冒險的旅程。
她們要去的地方有點遠,因此決定坐火車到附近的站點,然后再步行或者騎單車前往秘境地點所在。
在列車上,毛毛興致高漲,一掃過往的萎靡模樣。
不管是熒還是派蒙給它投喂小糖果,它都仰著頭,張開嘴接住,來者不拒。
也許在這小孩子看來,這全天下的地方哪里都比璃月那個塞滿了老龍們和魔神們的地獄要好吧
手里捏著糖果袋子的熒也很高興,她覺得這趟旅行也許有助于小伙伴找回記憶,哪怕只是一個記憶片段,但只要對于阿褪而言有價值,大家就不算白忙活一場。
派蒙倒是單純地覺得擺脫了空氣中那種謀殺單身狗的甜膩滋味,所以緩了口氣。
只有褪色者有些沉默,她不再像過去那樣,一天25小時都能夠嘰嘰喳喳地說胡話和冷笑話,而是變得沉靜溫和了許多。
熒注意到她有時候會發呆,頓時不爽了“你出門在外,大家一起玩耍,你難道還在滿腦子都惦記著鐘離先生嗎”
拜托,你離開璃月都不到兩個時辰啊
已經開始“思鄉”了嗎
雖然被指責,褪色者羞澀地笑了笑“沒沒有。”
但她的表情明晃晃地寫著就是“有”。
熒倒吸一口涼氣,和派蒙同樣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驚恐之意
戀愛腦真的可怕。
褪色者其實也知道自己如今這種心不在焉的演技不算特別過關,索性轉過頭去,假裝看向窗外的風景來緩解尷尬。
恰好此時列車從望舒客棧外圍穿梭而過,巨大的樹屋依舊佇立在荻花州的平原之上,高聳的水車轉動著流水,為人造的建筑帶去源源不斷的動力。
哪怕隔著那么遠望過去,都能讓人覺得這棵大樹非常神異,住在上面的人更是奇人。
看見這家客棧,褪色者就想起了那個洋溢著炸雞香味的夜晚,以及那個別扭傲嬌又害羞靦腆的夜叉少年
雖然至今想不起來魈的過往與自己到底有什么關聯,但是阿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夜叉應該是不會隨意傷害自己這個“塔尼斯特的后裔”之人。
當初在海上戰斗之時,褪色者曾經遠遠地注意過同樣在尚未墜毀的群玉閣上戰斗的魈,不過那個時候不方便打招呼,所以阿褪很明智地沒有湊過去問好。但她看得出來,那少年人同樣是身經百戰之輩。
聽聞璃月如今的幾位夜叉依舊堅持不懈地在境內巡狩,消除土地上殘留的邪祟之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十分辛苦,可謂是時刻都有被污染墮落的危險存在。
但夜叉們依舊勤勤懇懇地四處工作,守護一方水土的平安。魈當然也不例外。
希望那孩子今日也能有一個好心情。
褪色者默默地想著,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窗外承載
了客棧的那顆大樹,直到它向后掠去,消失在列車的視野里。
“嗯”
heihei
dashdashdashdash
dquo”
魈以一種聽起來冷冰冰,實則只是不擅長熱情說話方式的語氣說著,臉上的儺面悄然消散了。
他并不擔心眼前之人會是魔神渣滓幻化出來欺騙自己靠近的障眼法,因為這幾位兄弟姐妹的氣息和力量,他已經與他們并行了數千年,再熟悉不過了。
“戰斗如此酣暢淋漓,真不愧是降魔大圣啊”
應達夸獎他人時總會笑得很好看,這一回看見弟弟依舊那么強,她似乎比自己變強要更高興。
魈拄著自己的長柄槍“和璞鳶”,一言不發地望著應達。
雖然他不說話,但是應達看出這位孤僻寡言的同族小弟此刻的意思分明是你來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