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失敗,但是散兵依舊意識到一件神奇的事情起碼至今為止,他并不覺得遺憾或者挫敗。
都怪那個只會給人灌心靈雞湯的臭女人
他在心里嘀咕著。
可不知為何,散兵并沒有像是以往那樣直接罵出來,想說什么就直接開噴總感覺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遏制了他對褪色者噴出各種儒雅隨和之語的沖動。
可具體是為啥,人偶少年那空空如也的大腦卻一點也想不起具體緣由。
嘖,真煩,回去得讓博士幫忙檢修一下,看看是不是哪里出毛病了。
如此想著的散兵忽然聽見遠處的風里傳來一聲熟悉又欠揍的呼喚“二崽啊,有空來阿媽這里一趟咯”
哈不要臉的女人,誰是你的“二崽”
散兵勃然大怒,轉身朝著風的源頭方向奔去,至于其他在岸上搬運物資的下屬們對視了一眼,決定無視這一幕。
散兵
大人的此舉定然有他的深意吧
最終,當散兵在附近的一座山丘頂端找到褪色者時,后者正笑瞇瞇地坐在樹干上看著不遠處的混亂海域和大小群島。
這些島嶼大部分是無人島或者類似這個小島充當走私路線的“跳板”
,只有少數幾個面積較大的地方才有人生存,而且能在這地方討生活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善茬。
看她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散兵心里就不爽了,當即想要說“你是猴子嗎坐在樹上還晃著腿,傻不傻啊”
,結果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小心別摔下來。”
阿褪驚喜地看著這個突然變得禮貌的便宜二兒子,大喜過望“你原來還是會說這種好聽的人話的”
問題是散兵也又驚又怒,不知道自己的發音功能是不是出錯了。
因為在阿褪確定從一心凈土脫險后,他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這個沉浸在愛情和幸福中的白癡女人,然后就默默離開了。
雖說對方先前信誓旦旦地表示去替他跟巴爾澤布討個說法但有沒有結果都無所謂了,關鍵在于阿褪是真的去了。
對于如今的散兵而言這份來自創造主的心意只要存在,他痛苦的內核便不再那么絕望了。
所以也就是說,他迄今為止還沒跟從一心凈土出來的阿褪當面談話過。
因此他想說“什么叫好聽的人話啊蠢貨”,結果話說出來又變成了某種遺憾中透著憂傷的文藝意味“沒有誰生來就是一張染黑的紙張。”
“喔”
褪色者驚喜地看著這個頗具浪漫主義氣息的哲♂學人偶崽子。
散兵
確認了,語言功能真的出問題了。他還是閉嘴吧。
褪色者跟他隨意單方面寒暄了幾句后,總算說出了此行的正題“你要出發回至冬了是吧”
“嗯。”散兵謹言慎行,不敢亂說話了。
“這么說好像有點厚著臉皮,但我這個當媽的雖然是趕鴨子上架的那種,也好歹算是你的創造者之一。”褪色者咧嘴傻笑,晃著的雙腿愈發愉快了,“既然孩子要出門了,我送個玩具給你路上拿著。”
“玩具不必”散兵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褪色者從她自己的手掌心里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件閃爍著雷元素的棋子狀物品。
雷神的神之心
怎么會在你手上
散兵的腦子徹底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