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旅行與生來的知識令她學會了如何在亂世中保護自己,南風并不是她的本名,但周遭之人都如此稱呼她。”
然而隨著周圍場面變化,從日升到日落,從火山到荒原,轉眼間,外鄉人打扮的南風便艱難地行走在風雪之中。
白雪皚皚、堆積厚實的雪原上,她恰好在一棵樹下遇見了那吃雪的怪物少年。那少年想要逃跑,卻被一根飛舞而來的手杖擊中腦袋,摔落回地上。
“那便是南風與金鵬的第一次見面。”
作為神明的凡人化身,南風并沒有殺死這來路不明的怪物。相反,她盡力地幫助他,救助他,將少年帶回自己落腳的山洞,第二天,狼狽的金鵬卻不告而別。
紅發的姑娘并不氣餒,在風的指引下,她來到了附近的山中國度暫時定居下來。
厭倦了常年流浪的外鄉人在此地受到本地朋友的幫助,開了一間客棧,但她再次遇見了那個自稱金鵬的怪物少年。
跪坐在狹小閣樓里的金鵬垂下腦袋,任由紅發的掌柜手持一把剪刀,替自己修理雜亂過長的毛發。窗戶外投射來的皎潔月光照在地板上,這個場景靜謐地倒影在少年的心中。
“不同于尋常人的厭惡與恐懼,南風并不害怕金鵬,也許是看穿了他那恐怖外表下的善良本性,也可能是她從來都是個不怕死的分身而已。”
“她認為自己的生命并不重要,起碼比不上一個正常的,真正活了超過成年歲數的人類。”
“但是對于金鵬而言,南風是特殊的。這個凡人姑娘是他平生以來,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家人。”
畫面中,紅發女人彎腰伸出了一只手,像是準備扶起他,而金鵬顫抖著將自己那尚且長有幾寸利爪的手輕輕地搭在凡人的掌心上。
一轉眼,這姑娘捧著書本坐在點亮了燭火的桌前念著什么,又策馬馳騁在長街與荒原之上,也拿著算盤在跟其他客棧里的手下叮囑交代注意事項。然而總有一道目光或明或暗地追隨注視著她的言辭舉動。
“當年到底是出自生活的無聊還是偶爾的善心,早已沒人知曉緣由。外鄉人是如此用心的教導這個孩子,讓他能吃飽,能穿暖,下雨時有個地方可以放心躲雨,受到傷害時能來此地醫治。”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鼓勵金鵬要去走正確的道路。”
然而命運并沒有善良地對待任何人。
眨眼間,伴隨著動亂的發生,山中神明準備多年的陰謀也逐漸浮上水面。為了對抗這樣的不公,也為了調查所有事件的真相,畫面切換之間,顯露出眾多驚險無比的一幕。
既有南風穿著神殿官員服飾、鞋子底下卻踩著血泊的一幕;也有南風沉默地站在鮮血精神世界里接受眾多亡魂跪拜的一幕;更有眾多士兵和金鵬追殺南風的一幕最后一個畫面是南風與金鵬一前一后墜下山崖的刻畫。
“在懸崖底下,面對甘愿跳下來救自己的對手與友人,重傷的南風終于坦誠地說出自己來自璃月,而金鵬也原諒了她先前諸多無傷大雅的謊言。”
“事到如今的他終究無法遵照主人的命令,殺死眼前的外鄉人。”
“然后,南風再次向他撒謊了。
她說出了一個事關正義、百姓存亡和神明真相的heihei小小謊言。
這一回,她依舊是選擇欺騙,卻是為了守護更多。”
畫面幾經變化,紅發的姑娘終于來到了神明的座前,她纏繞著繃帶的手上滲出鮮血,但還是摘掉了頭頂的斗笠,拔出了藏在手杖里的武器。
“凡人的妄念啊”
那高高在上的神明軀殼如此嘲諷。
白光閃過,一切戰斗都結束。
神明軀殼消失,躺在廢墟上的凡人奄奄一息,同樣傷痕累累的金鵬瞬移而來,第一時間抱住了即將死去的南風。
“他沒辦法責怪任何人,更不可能責怪蒙騙自己的南風所以,他只能責怪自己。”
“但是南風完全能夠理解他的恐慌和痛苦,她寬慰他,安撫他,一如過往那些年里地對待這個小少年。”
看不清面孔的紅發姑娘張口說著什么,她聽見了生命最后的倒計時已經來到,無法抑制的,有一滴清澈的眼淚從她面頰滑落。
“飛吧我的小鳥飛吧”
“在生命的最后,她依舊用盡所有的祝福著這個孩子。”
她的軀體化作了星星點點的元素光芒,懷抱一空的金鵬抬起頭盡管他的五官依舊沒有畫出來,但那種茫然和無助的感覺早已彰顯而出。
黃昏的落日下,巨大的神鳥振翅而飛,那是足以遮擋住整個天空的體型和雙翼。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