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低頭一看,故作驚訝“哦呀,可是我跟阿褪是很久沒見的好朋友呢,并沒有介意那么多有的沒的。而且剛才聊得太開心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把手挪開”
“阿褪,對不起哦”吟游詩人一邊很認真地說著,一邊很自然地放下手,規規矩矩地放回自己腿上。
不能玩過頭了,再玩下去回頭要被老爺子用隕石痛擊這只爪子了也不是不能重新長出一只手來,但是會很痛的嘛。
憨憨的褪色者對待這只貓貓詩人向來是很慈愛寬和的,而且溫迪已經道歉了不是嗎因此她立刻回答“沒關系。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
“”
房間里的眾人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哪怕火藥味和醋味都飄滿了房間,還是阻止不了這顆看八卦的心情。
還好,溫迪已經暫時撓夠了鐘離和阿褪,他尋思著轉換話題,一抬起頭,看見了坐在圓桌對面的行秋。
留著妹妹頭發型的文弱小少爺單從外表上來看像個做學問的書生,但只有被他一劍捅穿要害處的惡人才知曉這家伙是真的會行俠仗義的家伙。
“嗯”溫迪下意識地打招呼,“這不是枕玉老師”
行秋嚇得懵住了,他萬萬沒想到上一秒還在說其他人的溫迪會將關注點給到自己,一時間沒有回答。
倒是胡桃支棱起來“枕玉老師”
“枕玉”是個作家的筆名,此人喜好寫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俠仗義小說,比如什么星際艦圣之類的東西。這些作品在璃月和別國銷售平平,偏偏在稻妻大受歡迎。
“鎖國令”解除后,八重堂和主編八重神子本人甚至好幾次邀請枕玉老師前去稻妻召開小說作品發布會
以上都沒什么問題,唯一的問題是行秋從來沒有在三次元的親友們面前掉過自己“枕玉”的馬甲
正因為自己是作者,行秋才會也崇拜閱讀過“阿褪老師”的作品最后的交界地
還好,溫迪見到胡桃反應奇妙,行秋神態僵硬,瞬間明白自己貌似說錯了話,連忙及時補救“啊,仔細一看,居然是枕玉老師的忠實書迷呀”
“之前我在某次輕小說的書友會上認識了行秋,真是相見恨晚吶。”
面對這份強行挽尊的說辭,行秋當然是滿嘴“啊對對對”地敷衍過去。
“要數文采底蘊深厚,在座的溫迪老師和阿褪老師都遠超于我啊”行秋非常謙虛,也可能是急著把眾人的注意力從自己
身上甩出去。
此時鐘離輕聲咳嗽了一下“也就是說,溫迪也是行秋少爺的熟人”
“沒錯,在場也有不少朋友相熟”穿著綠色服飾的少年詩人笑瞇瞇地扭頭看向不遠處恨不得鉆進地板里的魈,“而且魈應該也認識我吧前陣子才聊過天呢。”
倘若有心人注意聽,大概會發現溫迪對于這位大圣的稱呼并沒有加什么敬稱,而是如同地位平等的友人一般直呼其名。不過可惜,除了幾個知曉溫迪真實身份是風神的老朋友以外,都沒人注意到這點。
魈沉默了幾秒,還是解釋起來。
“沒錯,每逢海燈節前夕,各地妖邪生祟,我不敢怠慢”
簡單來說,就是魈這頭鐵孩子因為長期堅持不肯使用嬌小棱游玩偶里儲存的“變革之力”來刷新重置自己的身體狀態,以至于常年保持業障纏身的自罰狀態。那天魈獨自一人經過荻花洲一帶時,身上魔神怨念發作要不是溫迪剛好在附近彈奏樂曲,降魔大圣撲街的概率也不是沒有。
“恰逢這位溫迪先生在彈奏曲樂,”魈盡量控制自己的話語不要漏出什么紕漏,“樂聲悠揚動聽令人心情愉悅,我忍不住多聽了一陣。”
說罷,他有點不太自在地將腦袋低垂下去,面色也有些羞愧,仿佛工作期間聽聽音樂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是當著帝君等上司的面。
然而只有了解實情的人才明白正是那段樂曲,才救了當時深陷業障的魈。
鐘離神色和緩,而溫迪則是嘻嘻哈哈、滿不在意地說“謝謝惠顧哦”的話語。
這個時候,阿褪反而笑出聲了“溫迪的演奏真有那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