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關于須彌,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一件事。
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褪色者索性不去思考。
話歸正題,褪色者這才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具軀體溫度燙得驚人,呼吸沉重。然而當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鎏金色眼眸,那本該屬于人類特有的圓潤眼眸正時不時地在龍類的豎瞳之間切換形態也就是說,鐘離此刻快要壓抑不住身為“龍”的那一面本性了。
“你到底怎么了,鐘離,你是哪里不舒服”褪色者憂愁地抓住他想要撫摸自己面孔的那只手,“告訴我吧,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很明顯,她感覺到男朋友的身子一下僵硬了不少。
“我”他遲疑地開口,停頓數秒后還是頂不住褪色者那關心溫柔的眼神,鐘離終于有些自暴自棄地開口,“進入成年狀態的龍會有發琴期。”
“只是不同的龍,這個特殊時期的發作頻率、時長都不太一樣,有的也許幾百甚至上千年才會偶爾有短暫的一兩回,但也有的龍每隔幾年都會發作因此并無什么可參考的同類例證。”
褪色者“”
褪色者“噗哈哈哈哈哈”
她瞬間理解了一切,也明白為什么鐘離不愿意讓自己將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尤其是傳揚進那幾個成天就盼著看他出錯的損友耳朵里。
“啊。”
鐘離被她笑得窘迫至極,偏偏又壓在人家身上,一時間也不好意思翻身讓開也不想翻身,只能滿懷無奈之情地等她笑完。
事實上,他并沒有告訴褪色者的一件事,那就是尋常的成年龍類雖有這個特殊時期,但通常年份之間的間隔會很長,發作時間也不算久,頂多幾個時辰便可結束這是為了生存的安全需要。
但如果一頭成年的龍很不
幸地遇見了自己的真愛戀人以上的定律就不太符合了。
在過往的六千年歲月里,他雖然也偶有發作數次,但因為時間較短,通常自己找個無人之地待著熬上不到一日便可結束。
沒想到這次已經沒辦法沿用老法子來熬過去了
鐘離思來想去,偏偏戀人還一直在笑,也不知她的笑點為何總是那般奇怪,但渴求特殊時期也能身心舒緩的龍還是緩緩探下頭去,貼著褪色者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話。
“幫我好不好”
于是阿褪不笑了,她只是睜著那雙黯淡的淡藍色眼眸靜靜地看著陷入燥熱與莫名渴求的戀人模樣,倏然反問道“在哪里”
你想在哪里,讓我幫你
摁住她肩膀上的修長五指不知何時已經化作了龍爪,青年的額頂生出了樹狀的鋒利暗金色龍角,就連瞳孔也化作了鎏金豎瞳,細小精致的鱗片在男人的脖頸皮膚上若隱若現
只能說如今他還能勉強維持一個大致的人類外觀,已經是鐘離克制自身、理智到極限的體現。
見她答應,鐘離那素來沉穩平靜的面容也無法抑制真實想法的泛起幾分笑意。
以前他見過有條倒霉的別國之龍,明明在最需要戀人的關鍵時期,戀人卻被那副模樣嚇跑失戀的龍看起來真的非常可憐。
算了,不管別人家的事情了。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深深地親吻下去,同時爪上的一枚玉石扳指略微轉動,獨屬于巖王帝君的某個秘境就此展開。
濃霧升騰而起,在滿眼的珠光寶氣收藏品中,褪色者被前所未有的狂熱與渴求所徹底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