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兩人這么多年下來已經可以算是朋友,只是在一些治國或者生活的理念上存在不同。但那都是無傷大雅的小差異不像現在,小吉祥草王感覺自己難以理解阿褪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而摩拉克斯也在數百年前私下來看過剛剛誕生的自己一回,說了一些寬慰和鼓勵的話語。但也就那一次,之后就再沒來過了
不過納西妲也能理解這位璃月帝君對待須彌時的種種復雜心情,況且別人家的神明在想什么,她一個弱小的新神也管不了什么。
最后,為了麾下的不爭氣子民們不被人人扇巴掌,納西妲只好委委屈屈地說“我居住在凈善宮,這座宮殿名義上也是歸屬于教令院的區域難道阿褪你也要來給我一發耳光嗎”
褪色者呆了呆,連忙安撫她“我正常來說,一般不打小孩兒。”
畢竟,草神的正面武力在她面前,真的跟小朋友沒什么區別。
但有沒有可能,真的打起小孩來就不是正常人了
一時間,納西妲的心靈疲憊至極。
還好,阿褪作為一只直覺系生物,通常是見好就收,她嘻嘻哈哈地表示要是哪天納西妲回心轉意了,希望教令院吃點苦頭,自己很樂意效勞。
草神連忙感謝了她的大恩大德。
兩人接下來又聊了一些話題,主要是關乎赫莉那位雙方都熟悉的學者朋友,隨后又談到了熒她們,緊接著談到了治理國家,教育人民等等現實問題
褪色者的思維素來天馬行空,難以捕捉其主要邏輯,但是納西妲跟她聊了一會兒就大概摸清楚了這個人的日常溝通方式
于是彼此都發現對方反而變得好相處起來了。
兩個姑娘在黑燈瞎火的夢境里談話截止到鐘離拉開一個口子,探頭進來。
“咦鐘離,你真的進來這個夢境啦”阿褪很驚喜地說,看來先前不是對方的鏈接夢境法術失效了。
“抱歉打斷二位,但你們單獨談話太久了我在外頭等得頗為無聊。”鐘離平靜地回答,實際上大家都知道他暗中擔憂的是什么問題。
不過目前看來,納西妲并不是阿褪的對手指毆打小朋友,所以他也姑且放心了些許。
納西妲對此毫不介意,畢竟她其實本來也沒打算說什么見不得人的話題。比起被打斷單獨談話,她更好奇這兩個璃月的魔神當年是怎么湊到一起談戀愛的。
因此她開始好奇地詢問起“你們二位當初到底是誰先動心的”這種八卦問題。
阿褪一聽這問題就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總不能說自己頭一回看見客卿的臀部就見色起意了吧鐘離倒是大大方方地表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之類的話。
“哎呀,你別說辣別教壞納西妲,她還是個孩子”
阿褪一邊抱著腦袋發作做作的嘶鳴,一邊從夢境里跑回現實去了。
翻譯一下,就是夢醒了。
納西妲看著她的身影瞬間消散在黑暗中,恍然大悟道“這是害羞了嗎”
“嗯。”鐘離摸著自己下巴同樣啞然失笑,“阿褪這般模樣,倒是少見。”
納西妲忽然感覺自己被鄰居家的老前輩往嘴里塞了一把免費狗糧。
受不了了,你們都給我夢醒吧。
于是她揮了揮肉乎乎的小手,徹底結束了這場奇妙的夢境會談。
鐘離緩緩睜開眼,發現褪色者已經坐起來思考問題,甚至還開了床頭燈。
他舉起手來,打算拍拍正在陷入思考的褪色者,想詢問她對于草神的看法如何之際,卻聽阿褪喃喃自語“博士聽起來像是個命中注定要登上騾德島的男人。我要去找他玩玩。”
鐘離舉至半空的手掌明顯停頓了一下,方才輕柔地落在了阿褪的背脊上。
那人何德何能,竟然吸引了阿褪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