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出海一趟,累死我啦”
“辛苦了,阿褪。”
客卿先生仔細地看了看這個面具,然后無言地挪開了自己的香料茶杯原因無他,在喝茶呢,嫌臟。
下一秒,他手里的茶杯就被褪色者毫不避諱地一把撈走,將里面的香料茶往嘴里噸噸噸地倒了進去。
鐘離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說了“其實有給你另外準備一杯”
“那個茶又沒有放涼。”褪色者很奇怪地看了男朋友一眼,“而且我覺得你這杯比較好喝,嘿嘿。”
“今日喝此香料茶是為了入鄉隨俗,但就普遍理性而言,在下還是更偏好璃月的茶葉”鐘離這般解釋著,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勾起少許弧度。
接下來,兩個人你儂我儂地講了一些足以讓路過的幾百條單身狗聽完都可以隨時暴斃的情話后,阿褪才開始講正事。
“這個面具的主人,用了很多太歲肉我感覺到了。”
“太歲肉啊”鐘離若有所思,“早年你立下那道詛咒,我為了避免民間更多的無知之人遭受無妄之災,還特意讓人編成民謠、寓言傳說等文化載體宣傳了一番。”
這倒是真事兒,現在書店里關于太歲肉的相關研究書籍和恐怖童話都還有不少呢。
對于褪色者而言,雖然散兵在某種意義上也用了很多太歲肉,但與博士所不同的是,當年雷電影為了制造人偶,用的素材血肉都是早年褪色者自己心甘情愿留下來充作“學習人偶制作技藝的學費”。
可是博士用的神明血肉都是從民間收集而來,散落的、被詛咒的那些部分。
所以散兵可以算是她的“兒子”,但多托雷只能說是“竊賊”。
褪色者甚至不用聞,單憑感覺就能
知曉,當年流入民間十幾斤太歲肉,大半最后都落在了此人手里。
最離譜的是,多托雷還對太歲肉進行了長時間的培養、繁殖、優選等一系列科研手段,直接催生更多的太歲肉
這踏馬的什么人啊。褪色者對此看不懂,但大為震撼。
事實上,只要阿褪自己愿意,她一個念頭就能讓多托雷本體乃至所有分身上但凡使用了任何一個太歲肉細胞的部分都釋放出致命性的劇毒來,甚至能夠當場爆炸啥的。
但她不愿意就此打草驚蛇,而是打算慢慢觀看這神經病打算整什么新活兒。
如果多托雷真的是一個謹慎又瘋狂的科研狂人,那他手上一定會存在沒有使用太歲肉細胞的分身備份,以此作為發生意外后的新容器做實驗要有對照組,是每個科研愛好者都應有的基礎常識。
當然,褪色者也不算是毫無作為,既然她如今發現了這件事,那博士就算銷毀了手頭上的所有太歲肉細胞,她依舊能夠通過某些手段施加自己的懲罰。
鐘離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事實上,他也沒想到在時隔兩千多年后,還有科研人員會如此防備著實驗素材的主人有朝一日復活然后背刺那人還真的給防成功了。
但他對這樣的手段并不在意。
時間的歷史就像是長河一般流淌,自古以來多少驚艷絕倫的天才與瘋子們,數量多得宛若過江之鯽。
所以他早就看慣了。
好的人,壞的人,天才,平庸者,善人,惡人對于鐘離來說,都是習以為常的風景。
所以在茫茫人海之中,他最在乎那個人。
神明愛人,沒錯。但神明也是偏心的,他也想要愛自己所愛之人。
“唔那接下來,阿褪你打算如何行動”
“行動我為什么要行動”褪色者疑惑道,“我之所以會找這個叫博士的執行官麻煩,是因為他先是濫用我的血肉,然后又欺負我的朋友們所以才想去調查一番。”
雖然“調查”的結果就是一巴掌把人家的分身打得直接領便當,連人帶船沉到海里去了。
“至于接下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