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死而復生的怪東西混入了這個摧毀提瓦特大陸的怪物軍團中,攻城拔寨,所向披靡。
如果只是戰敗的話恐怕也沒什么,問題是那黑泥涌現到哪里,哪里的活人就會被吞沒過個十幾天,就會以“死者”的身份再度“復活”。
敵人越殺越多,活著也不過是在末世里苦苦煎熬,很多人選擇了放棄生命,結束自我的痛苦。
最終,當這片大地的局勢到了危如累卵、瀕臨崩潰的那一刻,為了換取最后的生機,不管過去是摸魚的還是詐死的,這些魔神們全部再次現身,施展種種不可思議的神跡來庇護住最后幸存的子民們。
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大陸上還能散落殘留著大大小小的幸存地的原因之一。
眼看提瓦特末世的最終時刻要到來偏偏,一縷黃色的濁火降臨了。
它不分善惡,沒有靈智,遇到什么就燒什么,管你是人類是魔物還是黑泥怪,但凡遇見的物質,全部熔化在那污濁混沌的怪異火焰之中。
不過比起去吞噬生靈,那看久了就足以讓人癲狂的黃色火焰似乎更喜歡灼燒那些黑泥怪物而且它們也非常耐燒。
借助火焰在大地上穿行燃燒過的痕跡,幸存者們總算得到了茍延殘喘的契機。
而在曾經璃月港以北一處上百公里的平原地區,就有著璃月人聚集最多的一個大營地曾經的七星成員刻晴被這兒的幸存者們共同推舉為首領,這位姑娘無論是出于責任心還是能力,都拼了命的想要帶著這群信賴自己的同胞們能夠在這末世里生存下去。
曾經繁華無比、千帆航行的璃月商業港早已化作了歷史的過往,無數不可名狀的怪物游蕩在那令人悲痛的廢墟之中。
如今,幸存者營地首領刻晴與助手采芳靠近了大門,這才看清楚被兩個穿著千巖軍修補盔甲的士兵所攔在門外的那個流浪者到底是什么人。
那是一個扎著臟兮兮頭巾的可憐姑娘,風塵仆仆的疲憊面孔上有著三道橫貫大半張臉的明顯傷疤,估計是近期受的某種野獸重創,看起來十分駭人。同時她的雙眼上胡亂地纏著幾圈黑色布條,大抵是個盲人,而此人手里抓著一根不知哪里撿來的木棍在摸索著探路,腰間配著一把連刀鞘都丟了的斷刀
哪怕是這兩年來見多了各種幸存者造型的刻晴看見這么一個可憐兮兮的瞎子時,都不禁嚇了一跳這人在災難發生的兩年來,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采芳明顯也被嚇到了幾秒,但能夠追隨刻晴的人必然有幾分膽色所在,因此
她很快冷靜下來,高聲問道“那個人,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的名字heihei對啊,之前好像也有人這么問過我heihei后來怎么樣了呢▃”
扎著頭巾的盲眼姑娘疑惑地撓撓那幾根露出頭巾底部邊緣的黑色發絲,陷入了斷斷續續的回憶中。
狂風在呼嘯,扭曲且不可名狀的恐怖怪物用怒吼聲充斥山谷,具有腐蝕的毒血不要錢一樣的瘋狂灑落大地,而她扯下自己眼睛上的布條,怒視著那千風的中央,任由無盡的混沌和憤怒從眼眶中化作黃色的火焰噴涌而出隨后,在那刺骨的疼痛與狂吼中,她隱約記得有個少年嗓音的人物在風中似乎笑著,然后抱了抱她。
“好久不見,吾友啊,大概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吧。”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拜托你拜托你去結束這一切吧”
“當然,要被結束的那些災變里也包括我。”
當褪色者再度從昏迷中醒來,那場難以描述的驚險戰斗已經結束。
她挽救了北部的那幾個聚集地的幸存者們,可是不知為何,他們痛哭失聲,不少孩童乃至成年人甚至都對褪色者怒目而視,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一樣。
失憶的褪色者覺得很委屈,因為她經歷了很艱難的戰斗,九死一生才取得勝利而且之前就是那群幸存者們一致同意委托她去鏟除那頭大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