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何琰
莊武史錄的作者大大出現了
難怪他把自己寫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權臣奸佞啊,瞧這剔骨食肉的眼神,對自己怨念很大啊
蕭暥何先生,我們可能有點誤會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身后的云越臉色一凜,手已經按在了佩劍上,“何琰,你一介酸儒,敢口出狂言”
要說這么當面斥何琰,云越還真有這個底氣,宛陵云氏和晉陽謝氏同為天下名士之首,云氏在朝,謝氏在野,按照影響力,這宛陵云氏還更勝一籌。
云家小公子別說是斥責你一個漢川儒生,就算是面對大名士謝映之,也算是平起平坐的
況且當時何琰還沒有寫那部流傳后世的莊武史錄,他的名聲并不算特別響亮,在謝映之云淵這些大家面前,只能算是個晚輩弟子。
但如果他在秋狩首日當面痛斥權臣蕭暥,他的名字立即會傳到在場所有諸侯的耳朵里。
如果把蕭暥激怒了,扔進監獄待一陣子,嘖嘖,名聲就會借著這東風蹭蹭蹭地往上漲,人氣值爆表有木有
于是面對云家小公子冷厲的臉色,這何琰還是一咬牙,不畏強權道“蕭暥專權跋扈,欺凌皇室,迫害忠良,引天下人共憤,早晚不得善果,我勸云副將還是盡早棄暗投明,不要誤了自己的前程”
這邊蕭暥一聽,怎么這人說得有道理啊
原主最后卻是千刀萬剮不得好死,這云越跟著原主,前程盡毀,還落下個奸臣走狗之名。
云越聞言二話不說,登時就要拔劍。
蕭暥趕緊按住他的手。他記得原主的一大罪名就是迫害名士啊
名士什么人,掌握話語權的迫害名士,這就是給自己招黑,要遺臭萬年的啊喂
算了,算了,他愛噴就噴吧,本人不跟黑子一般見識。
說著他去拉云越,“看比賽哈。”
云越哪里受過這種窩囊氣,“主公,他說你是”
“要說就讓他說吧。”
說說又不會掉塊肉,蕭暥大度地擺擺手,表示愛黑不黑。
魏西陵凝眉看向蕭暥。
他本來已經準備挺身而出跟蕭暥死磕,保護何琰了。沒想到蕭暥竟是這個態度。
魏西陵懵逼,何琰更懵逼。
他原本是打算痛斥奸佞后,大不了血濺當場,以卵擊石成全個好名聲。結果蕭暥不是石頭,卻是團棉花,又軟又酥,罵上去連個回音都沒有。
只見他一邊安撫著云越,一邊嘴里還喃喃著不就是個噴子么。別跟他計較哈。
噴子何琰在風中凌亂。
魏西陵則是一臉不可描述的表情。
隨著一陣如雷的鼓聲,蕭暥精神一振,嗷,選手入場了
這一場比賽是難度最低的騎馬射靶。
一般沙場來去的將領是不會參加這種在他們看來簡直相當于表演性質的比賽的,所以參加田獵的都是諸侯貴族的子弟少爺兵,也就是讓他們練練手。
這是一場淘汰賽,一天比賽下來,按照得分優秀者入圍,可以參加下一輪的圍獵。
蕭暥很快就看到了小晉王魏瑄。
那孩子緊繃著一張臉,嚴肅地就像要上沙場決戰。
魏瑄先仔細調試了弓弦,然后探手去拿箭囊,忽然感覺到觀眾臺上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他回頭一望。
蕭暥趕緊熱情地朝他笑了笑,手還比了個大大的v字。
小朋友我看好你噢
見他這一身鸞鳳朝陽殷紅錦袍,襯得一張俊臉霞明玉映色若桃嫣,魏瑄登時怔住了,手中的箭囊啪地掉在地上。
北宮皓正好經過他身邊,嘲諷道,“怎么還沒上場就嚇得箭都拿不穩了”
魏瑄才回過神來,撿起箭囊,狠狠皺了皺眉,心緒繚亂地背轉身去,再也不去看蕭暥,還干脆遠遠走了開去。
蕭暥心道怎么了啊這孩子昨天不還好好的。好像又仇恨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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