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烏赫今天跟朕說,阿迦羅喜歡嘉寧,朕已經告訴她了,并曉知以大義,嘉寧答應跟阿迦羅見一面。”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叢里一陣悉索的響動。
桓帝瞥了一眼,忽然間臉色驟變,驚慌失措地跌倒在地“護駕護駕有野、野獸護駕”
魏瑄和幾個御林衛同時拔出刀。
只見一從錯落的灌木陰影下,一頭耕牛大的黑狼無聲地站在那里。
那黑毛狼王的兩眼之間有一簇白毛,像結著一個印記。
它無聲看了魏瑄一眼,轉身走了。
蕭暥回到營帳里,云越立馬迎了上來。目光將他渾身掃描了一遍,確定沒有多出什么可疑痕跡。
蕭暥被他看得不自在,問“什么急事”
“哦,剛才接到大梁來報,上元燈會的籌辦出了點問題,幾家商戶因爭奪好位子,打了起來。”
蕭暥這才想起來,再過兩個月就是上元節了。
上元燈會為期三天,到時候京城有大型的花燈游街,三天里夜市通宵達旦,這里面的賺頭就不用說了吧,各路商家都搶破了頭。
在書中,這次爭斗鬧得不小,原主嫌麻煩,簡單粗暴地把當年的上元燈會停了。
但他現在可不想停辦啊,既然這是個賺錢的機會,他當然不放過了他現在窮得都想去賣血了,這樣好的賺錢機會是絕不放過啊。
簡單說,他打算從中分一杯羹。
于是他道,“這件事先壓下,等過兩天我回京后再處理。”
云越應了聲,然后就讓人把晚餐拿進來。趁著他吃飯的時候,又盡心盡力為他揉肩捏背。
蕭暥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好了,云越啊,你也累了,早點回帳休息罷。”
當然,心比針細的云小公子才沒那么好打發,直到侍候他和衣睡下,云越才悄悄熄燈出去。
云越一走,蕭暥立即從榻上起來,在黑暗中一通翻找,把桓帝賜給他那件大紅錦袍找了出來。
他這是去拉投資,一身黑衣跟要催命似的,不妥。咬咬牙,把那騷包錦袍穿上了。
既然是拉投資,必然是要討好金主的,至少要陪金主喝個酒聊個天。為了自己在下屬面前岌岌可危的威望,他不想帶云越。
蕭暥到的時候,宴會氣氛正好,空中有美酒和烤肉的味道。
他看到主座上沒見到桓帝,魏瑄也不在,正納悶著,忽然覺得背后一冷,簡直像后心中了一箭。
他猛一回頭,就見主座不遠處,阿迦羅坐在席間,一張英俊的臉神采奪目,眼中更是精光熠熠,目光熾熱地如同燎原之火。
蕭暥心里猛一摔,糟糕他這身衣服場合不對啊
這件桓帝精心訂制的絳紅色鸞鳳錦袍,襯得他臉容霞明玉映,色若桃嫣,璨然如神。
怎么看都像一身嫁衣啊
蕭暥被看得簡直無處遁形,正好嘉寧公主帶著面紗走來,他立即問,“公主,北狄人怎么來了”
嘉寧公主挽起他的手臂,就拉著他往主座走去,“那位是阿迦羅世子,皇兄邀請他來的。說讓我見見。”
什么蕭暥聽出這話中有情況啊。
他瞥了一眼阿迦羅。阿迦羅琥珀色的眼睛里映著茲啦拉的火苗,變得有點赤紅。
不妙,他趕緊回頭,就聽嘉寧公主含蓄道“兄長讓我問問將軍的意思。”
“哦。問什么”
“我想嫁給阿迦羅。”
什么
蕭暥斬釘截鐵“不行”
嘉寧公主急了“為什么我喜歡他”
蕭暥嘆氣“他很粗野。”
動不動就要壓,還咬人那種。
嘉寧公主看向阿迦羅輪廓剛毅的臉“那才是真漢子比京中那些油頭粉面的公子哥不知道要強多少”
蕭暥心情復雜。
嘉寧公主抓著他的手,難得地柔聲細語道“將軍一直對我好,我一直都將你當做兄長,你以前說過,只要我高興的事,我都能去做,現在,我要嫁給他,我想和他在草原上縱馬馳騁,這是我能想到的最高興的事,你答應我好嗎。”
蕭暥胸中憋著一口血小嘉寧啊,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是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