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暥心道,這都是原主的借口罷了,傻小子你真相信啊。
反正他是不信的。
原主這貨男扮女裝瞞天過海這種事情都能信手拈來,他嘴里會有一句實話嗎
但是平心而論,在被原主這樣狠狠刷了一道后,這盛京王氏能甘心嗎能不尋思著東山再起嗎
蕭暥想到了一個問題,“云越,盛京離大梁多少路程”
“六百里地。”
才三百公里啊,差不多就是上海到南京的距離。
這老王還真是在隔壁。
他心中莫名地就冒出了幾個字,肘腋之患。
根據歷史經驗,老王不可怕,但是住在隔壁的老王就一定要防備
回京之后,他要先去會一會這個老王家的人摸個底這一次械斗火并鬧得最兇的王祥。
就在他把加急文書交給云越歸檔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
車外一個磕磕巴巴的聲音道“主主公,急、急、急事。”
云越掀開車簾,細眉一挑“什么事沒看到主公在休息么”
曹璋一見云越就更結巴了“是、是、是公、主。”
云越掃了眼,就見他身后站著個一臉驚慌的宮女,單薄的身形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他眉頭微微一皺,道“先進來。”
曹璋愣了下就要邁步上車。
云越斥道“沒說你,她進來。”
“是、是、云公子。”曹璋結結巴巴道。
云越瞥了他一眼,也懶得糾正了,他一把握住那宮女的手,將她攙上了馬車。
世家子弟都是這臭脾氣,這云越對曹璋兇得要命,但對弱女子,哪怕是個身份卑賤的宮女,倒還是客客氣氣的。
那宮女灰頭土臉的,一進車就趴在地上泣不成聲“將軍饒命,奴婢死罪。”
蕭暥最見不得女孩子哭,安撫道“別慌,什么事坐下慢慢說,有我在。”
他的嗓音本來就溫潤輕柔,那宮女聞言,好像所有的擔憂委屈全涌了上來,哭得更傷心了,斷斷續續道“蕭將軍,嘉寧公主她,不見了都是奴婢沒有照看好公主”
什什么
蕭暥一懵,什么叫公主不見了
他心里雖急,仍是溫言道,“別緊張,你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
宮女啜泣道,“今早啟程的時候,公主說身體不適,不舒服,就沒有騎馬,和晉王換了車駕。”
“那車修好了”蕭暥看了云越一眼。
云越剛想回話,就聽到外面忽然又傳來曹璋磕磕巴巴的聲音,這回急得連個主公都叫不囫圇了,“豬豬豬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