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才明白過來,這云越不在,他是要侍候自己洗漱。
蕭暥失笑“好了,你下去吧。不用學云越。”
他是身體不好,但又不是殘疾
曹璋才低著頭下去了。
他今天真的是很累了,明天想晚點起床,外面的事情就讓曹璋替他應付罷。
奔忙了一整天,蕭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可是,他還是睡不安穩
半夜里,蕭暥正睡得朦朦朧朧間,忽然覺得脖頸和下巴癢癢的,好像還濕嗒嗒的
怎么回事啊
然后他隱約聞到了一股魚腥味,還沒反應過來。某只小動物涼絲絲的鼻尖,就湊到他唇邊,小舌頭剛剛伸出來。蕭暥雖然半睡半醒,但反應還是非常敏捷,幾乎是立即偏開了頭。
接著他就聽到黑暗中一聲小貓乖嗲的嬌聲,像是在抗議。
蕭暥有點方
這只貓想做什么
剛吃過魚,一股子腥味兒都沒洗干凈就爬床還想舔他
他有點無語,剛想抬手把那一小團絨毛挪開,接著,唔
蘇蘇爪子往哪里伸呢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已經探進了他中衣里,爪子上的肉墊清晰可感。
蕭暥有種不可言說的感覺。可是伸出咸豬手的是一只貓
蕭暥沒脾氣了,但這還是冬天啊,春天還沒到罷而且,這不是只公貓嗎
蕭暥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難道這貓還挺記仇,白天是我擼它,晚上報復我來了
被一只貓折騰了一整晚,清早的時候他才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可沒睡多久,他就聽到了敲門聲。
蕭暥
真是能不能讓人好好睡一覺啊
這個時候被叫醒感覺真是非常不好啊,蕭暥太陽穴隱隱跳動,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然后就瞥到了身邊,蘇蘇睡得四仰八叉地,姿勢極為囂張。
這小東西折騰了他一晚,自己倒睡得心安理得。
接著他就聽屋外徐翁道“主公,程牧將軍來了。說是有嘉寧公主的消息。”
蕭暥登時睡意一掃而空。
清早,一縷曦光照進御書房。
桓帝聽完奉祥的報告,額頭青筋凸起,把一個漢白玉擱筆狠狠地砸在奉祥身上。
奉祥當然不敢躲,硬著頭皮挨了一下,還緊張地抱住擱筆,生怕摔碎了,戰戰兢兢地給桓帝放回去,準備他再摔一次。
桓帝的臉色很難看,像霜打的茄子,又黑又蔫。
他惱羞成怒轉向無相,道,“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大梁城里的商賈都不想做生意了他們要造反嗎”
無相垂著眼皮,波瀾不驚問“陛下可曾給王氏寫信”
桓帝道,“秘信昨天就送到了舅舅也回復照會禁止任何商行與蕭暥往來,但現在是怎的么回事王家已經淪落到使喚不動一群商販了”
無相道“陛下慎言。”
桓帝冷哼了聲“本來就是這么回事,這幾年王戎眼疾快要瞎了,王勛就是個奸商,比泥鰍還滑,朕讓他做什么事,各種敷衍推脫,還要讓朕沉住氣”
無相道“我聽說九州三分之二的生意都還是掌握在王家的手中。王家并沒有失去對商會的控制。”
桓帝棱眼道“那怎么回事那些商販搶破頭地去給蕭暥送錢,難道王家還幫著蕭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