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州在燕州北境,氣候嚴寒,如果淳于瀧龜縮在遼州不出來,還確實讓人頭疼。
“我這就帶兵北上,直擊遼州”蕭暥當即道。
“阿暥,我去罷,你身體畏寒,不宜去北境酷寒之地,而且,”魏西陵有些內疚地看著他,“你要多加休息。”
“主公怎么了”云越立即察覺到他話中有話。
“那啥,沒事,”蕭暥趕緊擺手道,也就那晚大勝之后,縱欲過度,幾天了還沒緩過勁來,沒想到這嬌病的身子這么經不起運動。讓他以后怎么大展雄風。
他悄悄瞥了眼魏西陵挺拔的身形,難度系數90。
漠北。
夜半朔風呼嘯,大雪飛舞。
一隊鷹衛押著一個人走向王庭大帳,那人凌亂打結的頭發上滿是霜雪,凍僵的臉上斑駁著血污,嘴唇破了,眼裂上的血已經干涸,看起來是經過了激烈的抵抗。
他看上去并不服氣,即使被押解著,也走得橫沖直撞。
單于大帳里,火燒得很旺。
阿迦羅大馬金刀地據坐中央,沉聲道“帶上來。”
帳門掀起,赫連因被五花大綁地押了上來。
“為何私自出兵”阿迦羅問道。
“因為我不甘心”赫連因直著脖子道,“中原人自己內亂,北宮達主動邀請我們進兵,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單于就打算這樣放棄了嗎”
阿迦羅道“中原人陰險狡詐,本單于不與他們聯合。”
赫連因直著脖子道“大單于謹慎不愿意出兵,那就讓我所部去冒這個險,成功了,大單于踏馬中原,失敗了,損失的也就是我麾下的五千人”
“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阿迦羅道。
“請大單于賜教”赫連因不服氣道。
“奪回王庭,馬踏中原,這是我的事,不用中原人來插手,我也不和陰險狡詐之人為伍。”
“可是大單于光有勇武,而不善于計謀,是無法戰勝陰險狡詐的敵人的王庭之戰不就是例子嗎”
“赫連因,你大膽”欒琪道。
“北小王,難道我說錯了嗎王庭之戰,我們不是輸在不夠勇敢上,而是輸在了中原人的陰謀詭計上他們或者說是他,蕭暥把我們誆騙地團團轉,讓我們十幾萬人的部落,被他們區區幾萬人打敗了大單于能說這是因為我們不夠勇敢嗎不是的我們上當了我們中了他們的奸計”赫連因咬了咬破裂的嘴唇,又陰鷙地看向阿迦羅,“可能還是美人計”
“閉嘴”欒琪霍然站起來,就要上前。
“讓他說,”阿迦羅道。
“謝大單于,”赫連因繼續道,“王庭沒了,只要我們還有人活著,只要大單于還能帶領我們,我們就能贏回過往的一切但是大單于,如果我們不在失敗中吸取教訓,那么下一次對戰,我們還要栽在同一個山坳里嗎”
“赫連因,你這是在跟大單于說話嗎”欒琪怒道。
“殺了他”“殺了他”大帳里的胡人統領們群情激奮。
只有余先生沉默不語地站在角落的陰影里,幾乎沒有人察覺他的存在。
“赫連因,你說完了嗎”阿迦羅問。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