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啊”
在一家燈紅酒綠、聲樂靡靡的店里,年輕人頹廢地坐在沙發上,右手無力地端著酒杯,嘴里發出近乎絕望的喟嘆。
在他的對面,一個比他年紀稍長的人正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用蹩腳的角灣語不斷說著葷段子,女子不時附和地發出一陣陣笑聲。
這正是弗里德里希李斯特和他的同伴麥金萊。
昨天晚上,教會的人突襲他們所住的旅店,挨個房間搜捕所謂的巫師和魔女,攪得那叫一個雞犬不寧。
麥金萊早上敲開李斯特的房門,發現他竟然有點神志不清了,嘴里頭反復念叨著什么女人和解藥。
李斯特和他詳述了晚上發生的事情。
麥金萊表面上對他表示同情,心底下卻認為這小子八成是做什么春夢了。
脫光衣服正常。用匕首頂著脖子口味還挺重的。
帶他到花街散散心吧,回去后就用請生意伙伴吃飯的名義找托德老板報銷,哈哈。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我的人生啊剛剛要開始就要結束了”
幾杯酒下肚后,反而讓李斯特愈加悲傷,現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負能量。
“客人”
和麥金萊一樣,李斯特的身邊也坐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此時正尷尬地賠笑。
她使勁了渾身解數也沒讓這個長吁短嘆的客人開心起來,心里不免有一種挫敗感。
而客人自言自語說的奧爾多語她也聽不明白。
“李斯特,你真是的”
對面的麥金萊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能這樣對待旁邊的美麗小姐”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李斯特旁邊的女人拋了個“媚眼”,惹得人家一陣嬌笑。
“好了,不要為自己的春夢自怨自艾了,多看看現實中的美好”
李斯特抱著腦袋沮喪地說“我沒跟你開玩笑,如果我不向那個女人要到解藥,我真的就得埋骨他鄉了”
麥金萊嗤之以鼻“你真是做夢做到分不清虛幻與現實了我向侍者打聽過,截止到我到你房間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有什么女人進出旅館”
“啊”李斯特睜大眼睛,“我跟你說過,那個女人是個魔”
“噓”麥金萊連忙捂住他的嘴,“別提那個詞兒,雖然不知道這里對巫術有多敏感,但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他看了看兩名陪酒的小姐,兩人的神色都沒有變化,確認聽不懂他們的奧爾多話,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不會真相信有什么魔那個什么吧我看就是投靠教會的混混想找個由頭在我們外地人身上敲詐點油水”
李斯特一臉凝重,小聲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昨天晚上我的房間里莫名出現了一個女人,而且我確定教會的行動百分百跟她有關”
見李斯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復,麥金萊心里也有些動搖了,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嘩啦嘩啦的杯盤碎裂聲音突然傳來,破壞了店里鶯鶯燕燕的氣氛。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向聲音來源處看去。
只見那里有一張桌子被掀倒了,旁邊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在發著酒瘋。
他一手拿著酒杯,另一只手則揪著一個女人的衣領。
“喝讓你喝就給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