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
瑪麗安娜和內森都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詞兒。
“是的,就是印刷。我從來沒有想過,書籍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誕生,以往都是需要抄書人一個字一個字地抄錄下來,還很容易抄錯。現在好了,有了這種機器,一臺就能頂得上幾百個抄書人,而且準確無誤。”
愛德華手舞足蹈地說“在進入車間拿書的時候,薩內爾遠遠地看到,他們往機器上的一塊鐫刻著文字的平面板子上涂抹似乎是墨水的液體,然后在上面鋪了一張紙,之后拉下一個上壓板與下壓板相接,這兩塊板將紙和鐫刻的字體壓在一起,然后紙面上就有了清晰的文字。仔細想想這種操作,確實比一個字一個字地抄寫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而且只要那個平面板上的文字鐫刻正確,就不用擔心錯字等問題,是在巧妙的辦法。”
看到同伴的樣子,內森皺著眉頭說“愛德華,我承認這個方法很巧妙,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你現在是一個施法者,不要為一些區區凡人的事物如此情緒激動。”
愛德華搖搖頭“內森,你這就是偏見了,我們不應該拘泥于是施法者的還是凡人的,只要有用就行。”
“切”內森嗤之以鼻,對愛德華的觀點不屑一顧。
“內森,愛德華說的要有道理,你太自大了。試想一下,如果在卷軸的制作上參考一下這個思路,那將會是多么重大的突破。”
瑪麗安娜用訓斥的語氣說。
“呃卷軸的制作可不僅僅是把字兒弄上去就行了。”
面對母親的批評,內森嘴上并不認輸。
瑪麗安娜擺擺手,“好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這一批次的書也要盡快散發到沿海各個城鎮去,愛德華,這事兒你盯緊些。”
“是,瑪麗安娜夫人。我們已將在重要的城鎮里擁有了十分有效的經銷商所以您可以放心。”
愛德華向她打包票。
女士轉向自己的兒子“教會那邊怎么樣了。”
內森邪邪地笑著說“哈哈,現在教會那邊估計就像是屁股坐在針氈上一樣痛苦了。”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大廳里,許多人圍繞著一張大會議桌肅穆而坐。
角灣大主教埃爾維斯面色鐵青地坐在一眾席位的上首位置。
在他的左邊所落座的人員,清一色地身著神職人員所穿的長袍,在他的右邊所落座的人員,清一色地身著世俗貴族的華麗服飾。
“大主教”
距離埃爾維斯最近的一位神職人員,面帶憂色地說,“二十個沿海邦國,目前還有五個態度尚不明確,其他十五個已經開始明確與我們為敵,如果再不采取強硬措施的話,角灣教會將永遠失去對沿海一帶的控制。”
聽了他的話,埃爾維斯狠狠地拍了一下座位的扶手,“這些愚蠢的異端,光明之主遲早會降下神罰。”
局勢怎么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自從第一起“擲出窗外”事件發生后,立刻就有其他城市進行跟進,接二連三地發生此類事件。
埃爾維斯曾經命令各地教堂將所征收的十一稅拿出九成上繳給角灣教會總部所在的柯林斯,但是沿海二十個邦國之中,只有三個乖乖地運來了稅款。
其他地方的教堂倒不是不遵從主教大人的命令,但都是礙于本地洶洶的民意,近乎無限期拖延著將稅款運來。
總之大主教的意圖算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