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達之主的位子不可能長久地空缺下去,這是漢塞爾此時的內心所想的。
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在座的眾人一下,別光顧著悲傷,應該盡快確定新領主的人選,格來曼家族來西北海灣一百多年了,似乎有不少支系。
慢著漢塞爾突然想到,如果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的話,阿爾達這塊領地以及現在附屬于阿爾達的埃姆登,按理來說是要被王室收回的,包括土地上的一切資產。
想到這里,漢塞爾阿博特的心臟狂跳起來,如果如果自己能說服在座人把領地獻給王室,那將會是一筆多大巨大的功勞啊,現在的阿爾達可是一塊純得不能再純得巨大金磚啊。
不行漢塞爾很快就自己給自己澆了一盆冷水。
如果是在兩年前,或許自己會毫不遲疑地去極力促成這件事。
但是如今的漢塞爾卻有了別的考量,想想自己在王都的大人物眼中是多么的無足輕重,稍稍獲得的一點位置還是靠與保羅格來曼的聯系換來的,如果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資產被王室收回,自己也就失去了作為紐帶的價值,那些大人物們會把這件巨大的功勞安在自己頭上嗎
漢塞爾稍稍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被一腳踢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于是他立刻把這個幼稚的想法扔出了自己的腦袋,轉回尋找新領主這上面來。
只是,由自己一個人來提出合適嗎
他把目光投向對面和自己同樣來自晶耀的領主秘書伯納弗朗西斯身上。
領主秘書沒有回應他,只是怔怔地盯著桌子上燭臺出神。
「諸位大人」一聲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大廳內的寧靜。
作訓處的布爾甘中尉推門走了進來,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我知道格來曼大人的逝去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情。」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但是現在可不是哀悼的時候。」
他想要說什么所有人的腦袋里都再這么想。
「我們必須盡快擁立一位新領主。」
布爾甘的這句話一下子讓城堡大廳內炸了鍋。
老福特怒氣沖沖地,哆哆嗦嗦地用手指著這位年輕的軍官,「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布爾甘」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塞西爾不斷地搖著頭。
「格來曼大人尸骨未寒,你就在想著討好新主子嗎」
「再怎么說也得把刺殺格來大人的叛徒繩之以法后,才能討論新領主的事。」
眾人七嘴八舌,一致地譴責這個膽大妄為的軍官。
甚至有不少平日里不與軍隊接觸的官員在心里犯滴咕,這個冒冒失失的小年輕是誰啊,這里有他說話的份兒嗎
漢塞爾則是在心里暗道一聲僥幸,幸虧自己剛才沒說擁立新領主的事兒,否則現在被眾失之的就是自己了。
有人開始朝布爾甘發難「大街上那么多民兵是你安排的嗎整個湖心鎮都被戒嚴了,誰給你的權力」
似乎對眾人的反應早有預料,布爾甘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他走近會議桌,然后展開一張羊皮紙卷向給大家看。
然后沉聲說道「諸位大人,是施羅德大人任命為我湖心鎮的軍事負責人,之所以戒嚴,是因為我們受到了絕密情報,有陰謀分子潛伏在湖心鎮密謀發送叛亂,這似乎是和刺殺格來曼大人是遙相呼應的。」
在場的人打眼看上去,那張紙卷上蓋著的確實是參謀部的公章。而參謀長施羅德是阿爾達軍隊中除了保羅之外威望和權力最大的人,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