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奧爾多的北方已經被冰雪所覆蓋,其南境仍然郁郁蔥蔥。
五羊堡尤其如此,溫暖宜人,完全看不到一點冬天跡象,水量豐沛的珍珠河自內陸向西,經由五羊堡南側匯入大海,其形成的沖積平原土地十分肥沃,居于南方之最。
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使之成為奧爾多南境天然的統治中心,也是賈爾斯家族稱霸南境的最大倚仗。
在城市靠東的豪華城堡里,盛大的生日宴會已經舉行了兩天,直到此時的夜晚仍在繼續著。
賈爾斯,南境之主,這位被冠以貪狼之名的大公爵,在這個如春的冬日里迎來了四十六歲的誕辰。
無數的封臣被召集于五羊堡,在美酒與佳肴的海洋中肆意徜徉。
高居主位上的大公爵賈爾斯此時雙目有些惺忪,大量的飲酒讓他雙頰酡紅,但他身板仍然挺得筆直,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大公時時刻刻保持威嚴。
“呼!”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穩當地站起身來,穿過宴飲交談的人群,慢慢往大廳外走去。
走出高聳的門框,一座百來英尺見方的開闊露臺展現在他的眼前。
大公挺了挺胸膛,昂首在露臺上漫步,絲綢制成的華貴長袍隨風飄蕩,上面的飾物發出一陣陣清脆的碰撞聲。
城堡矗立于城市的地勢最高處,從露臺上能將周圍數公里的土地一覽無余。
密密麻麻的建筑隨著他的視線往遠方延伸而去。
“我的王國!這就是我的王國!”
他俯瞰著顫抖著。
大公那尖銳的目光越過城墻,越過城外棋盤狀的田地,又越過茂盛的叢林,一直投向遙遠的北方。
被夜幕所掩蓋的遠方似乎有著莫大誘惑,讓賈爾斯久久地駐足觀望。
“殿下,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聽到身后的聲音,賈爾斯轉過身來,看到自己最倚重的兩名部下走了過來。
“薩馬爾,溫德爾,你們也來了?我出來吹吹風。唉,終究是年齡大了,才喝了這么點酒就讓我有些迷糊。”
“這么點酒?”薩馬爾笑著說,“您桌子旁邊的空酒缸都夠壘一堵墻了。”
“哼,要是再年輕幾歲……溫德爾,你手上拿著什么?”
溫德爾爵士上前,將手中的信封遞上。
“這就是我們來找您的原因,就在剛才,教會的人將這個給我,請求轉交于您。”
“哦?”
賈爾斯疑惑地接到手上,輕輕撕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匆匆覽畢。
“哼哼……哼哼哼……”
他發出沉沉的低笑聲。
“想不到強大的教廷也有求到我的時候。”
溫德爾和薩馬爾對視一眼,疑惑地問:“教廷?”
“不錯,教廷!”賈爾斯將信紙收起,“他們請求我派出軍隊,配合他們攻擊角灣的北方。”
“這……”兩名封臣都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