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聽到老道口中“師弟”這兩個字不由得呆了一呆。
就是裴玉琴也呆住了。
這位用五帝錢救過沈愈的老道長,沈愈與她提了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
據說此人已近九旬高齡,比沈愈祖父也小不了多少,怎么就突然和沈愈成了師弟相稱呢?
這巨大的反差,饒是裴玉琴向來聰慧機敏,此刻也徹底懵了圈,滿心疑惑如亂麻,找不到絲毫頭緒。
老道見此笑道,“此間人多眼雜,不是說話之地,你二人且隨我來吧。”
言罷,他長袖一揮,當先朝著靈官殿一側的小徑走去。
那小徑蜿蜒曲折,隱沒在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之后,人跡罕至,靜謐清幽。
繁茂的翠竹高聳入云,修長的竹竿緊密排列,竹葉層層疊疊,相互交織纏繞,仿若天然織就的厚實翠幕。
日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細碎光影,微風輕拂,好似一片仙境。
眼看老道就要消失在小徑中,沈愈與裴玉琴趕緊跟上。
不多時,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處幽靜雅致的小院。
院子不大,不過六七十個平方,但石桌石凳一應俱全,周邊綠植遍布,仿若世外桃源。
老道在石凳上悠然落座,抬手示意二人也坐,等沈愈與裴玉琴落座后,這才緩緩開口解釋道:“我之師祖當年在道門之中輩分頗高,但按照輩分也得喊青云子仙長一聲師叔。
“這樣算起來,我師祖他老人家與重樓前輩乃是平輩,我師父與你父是同輩,咱們亦是平輩了!”
沈愈恍然,原來如此,想了想禁不住探身問道:“承蒙師兄解惑,只是不知師兄現下道號為何?還望能告知一二,也好讓小弟稱呼。”
老道輕輕捻動頜下長髯,“貧道:玄元子。多年來隱于塵世,想必知道這道號的人并不多!”
沈愈一聽“玄元子”三字,眼眸瞬間瞪大。
腦海中仿若一道靈光閃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師兄,江云市東茅山有一座聲名遠揚的千年古觀,喚作長生觀。
“聽聞那觀中的現任觀主便名為玄元子,莫非就是您?”
老道仰頭望天,朗朗一笑,笑聲仿若洪鐘鳴響,震得周邊竹葉簌簌顫動,“沒錯,正是貧道!世間機緣巧合之事向來難測,不想今日能與師弟你在此港島重逢,又談及往昔諸多淵源,實乃天數注定吶。”
沈愈拳掌相擊,“哎,師兄您若早將身份挑明,哪會有這般誤會?
“您有所不知,小弟年少之時,曾有幸與祖父一同拜訪過長空道長,只是小弟并不知道,長空道長便是您說的恩師李長空。
“當時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吶!長空道長仙風道骨、超凡脫俗,舉手投足間盡顯道門高人風范,在小弟心中乃是實打實的神仙中人。
“您既是長空道長高徒,與小弟又有這般淵源,您若早說此事,那枚印章,小弟必然毫不猶豫第一時間雙手奉上交于師兄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