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
剛在心里否定了令他不爽的未來,女兒就突然說離家的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塊兒。
見席巴沉默了,被寵了一天的萊伊脾氣也見長了,撅起了嘴,“如果爸爸不想我的話,那我也不會想爸爸的。”
女兒養起來可比兒子要麻煩多了。
席巴嘆了口氣,“萊伊,不管到哪里,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萊伊愣了愣,隨后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爸爸。”
她已經沒有什么遺憾了。
夜空,森林,抱著她的冷漠又溫暖的父親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光點在萊伊的眼前消散。
露比的聲音在腦海內響起,萊伊,該走了。
萊伊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眼中一陣清明,嗯,走吧。
清晨,揍敵客家的餐廳上,基裘帶著糜稽去喂奶,伊爾迷在天空競技場磨練不在家,兩位老人家也像往常一樣在自己的房間里獨自用餐,他們只有一時興起的時候才會跑到餐廳這邊和子孫們一起聚餐。
此時,餐廳里能容得下幾十個人一起用餐的長桌上,只有家主位上的席巴揍敵客一人用餐。
廚師將早餐放在席巴的面前就退下了,只剩下孜婆年一人守候在席巴的身后,見著家主心不在焉的樣子,孜婆年出聲道“家主今天似乎起晚了,倒是很少見呢。”
豈止是少見啊,席巴的作息一直以來都很規律,這種晚起的狀況,只有在他很小很小還有著小孩子天性的時候,孜婆年才有幸看到。
“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私底下,席巴和孜婆年的交流會顯得輕松一點,但他也不會什么事都說,只是提了一下,就又安靜了。
還是孜婆年眼尖地發現席巴的視線經常地會往一個方向看去,那是以前萊伊用餐的位置,孜婆年露出了個了然的笑容,“也不知道萊伊小姐在流星街過的怎么樣了。”
席巴握著刀叉的手頓了一下,然后又像沒事一樣繼續用餐,“她姓揍敵客,連在那個地方生存都做不到的話,那么也不配回到揍敵客家了。”
席巴這話,孜婆年覺得比起說給她聽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就像是在警告著自己絕對不能心軟一樣
阿拉拉,真是不坦誠呢。
孜婆年對這對奇葩的父女頗感無奈。
“老爺以前就是在那里遇到夫人的吧,不知道萊伊小姐是不是也能這般的幸運呢。”
孜婆年換了個方向進攻道。
這次,席巴的表現就沒有之前那樣淡定了,幾百斤重的盤子都被他用刀叉利落地劃開成兩半,席巴身上的氣也混亂了,就像是在面對著一個不清楚情況的敵人一樣,整個人都進入了警戒狀態中。
如同以頭領土受到侵犯正欲暴走的猛獸一般。
孜婆年在心里壞笑著,讓你把自己的心肝往垃圾堆里送,以后可有的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