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萊伊笑道“我也很開心能幫助到他們。”
“是吧,現在人還很少,等以后付喪神們越來越多之后,你會越來越喜歡上這個地方的”狐之助說道。
萊伊微笑,“我期待著。”
在旁聽著的一期一振耳根子泛紅。
狐之助和產屋敷耀哉一起來,肯定是先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刀劍付喪神的,所以大家都移步到了能容納下所有人的主室里。
本來刀劍付喪神們下意識地想用古時君臣守候在主公身旁的兩排站位等候著主公的發言,后被產屋敷耀哉制止,三人加九振刀劍和一只小狐貍圍成一個大圈以隨意著的姿勢在榻榻米上就坐。
大多數刀劍付喪神還是比較拘謹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腰背挺直,也有兩個在其中顯得獨樹一幟,鶴丸國永隨意的盤腿就坐,次郎太刀懶散地就快要躺下了。
“接下來我要念的,是我的祖父臨終前寫給產屋敷后人的一封信”
刀劍們聽到這話,眼神一凝,身子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他們的主公在臨終前曾給自己的后代留了一份家書,這封信被狐之助一直保管著,直到最近才終于被送到了產屋敷耀哉的手上。
產屋敷耀哉一字一句地念著他的祖父所寫的內容,文中一開始表達了他對于產屋敷一族命運的牽掛,并希望他的后人能堅持住等待著勝利的曙光到來的那一刻,從他以第三者觀摩的歷史中,惡鬼終將被消滅。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封信輾轉到產屋敷耀哉的手上時,鬼殺隊都已經解散劍士們各自回了娘家了,還得感謝萊伊的出手相助,讓產屋敷耀哉沒有去讓先祖的期盼落空。
信的內容念到一半,才終于提起了刀劍付喪神們的存在
可以想象,他們曾經的主公撐著孱弱的身子在燭光的照耀下,一字一句地對著他的后人在紙上寫下了他在本丸里所經歷的事情,在場的和不在場只要是由他所鍛出來的刀劍的名字都被他們的主公用著堅定而溫柔的字跡一筆一劃在信中提及,像是要把這些人的名字與模樣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中一樣。
“加州清光、藥研藤四郎、亂藤四郎、山姥切國廣、鶴丸國永、堀川國廣、壓切長谷部、燭臺切光忠、鯰尾藤四郎、大和守安定一期一振、次郎太刀、陸奧守吉行、日本號、同田貫正國、大俱利伽羅、太郎太刀、龜甲貞宗、小烏丸”
單單寫著刀劍付喪字就已寫滿了好幾張的信紙,產屋敷耀哉不厭其煩地將其全部念出來,哪怕里面很多刀劍付喪神們此刻還躺在冰冷的木盒子里。
壓切長谷部已經聽哭了,將主公的一切銘記在心的他當然清楚這名字的排列順序是他們來到這座本丸的時間排序,對于主公而言,他們每一個的存在都是那么的重要
“是他們的存在溫暖了我那顆被詛咒腐蝕的內心,很遺憾和他們相處的時光是如此的短暫,我很快就要死了,也不清楚這封信到最后是不是真能落到你的手上,我拜托過狐之助,不是非必要的情況,就不用拿著這封信去叨擾你們了。
如果可以,要是信件永遠送不到的話,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樣是否就能證明我的孩子們已經有了新的愿意去相處的家人,那樣的話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室內一片沉寂,刀劍付喪神的臉上皆閃過一瞬落寞的神色。
“我衷心地希望這些孩子們在我離開后能擁有個更美好的未來,他們的心性過于純粹而溫柔,而我清楚復雜的人性并非能以同樣真誠的心去愛護著他們。”
產屋敷耀哉繼續念著書信里的內容,代入了書寫信件的主人公的角度,使得他讀信的聲音十分富有情感,“我真的希望那些骯臟不堪的東西能永遠地遠離他們,可若是信的歸處落到了你的手中,就證明他們正經歷著些可怕的事情,不好的預感終究還是應驗了。
屆時,能請你幫助他們嗎”
信的最終是以一個問號結尾,顯然書寫這封信的人有著種種無法圓滿的遺憾,在場的刀劍們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