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我過得很開心,也很滿足。
想到被系統半推半就幫助的那些人臉上雨過天晴的開心幸福的神情,萊伊有種又回到了前世兒時那般對美好世界的憧憬向往的心態,一下子好像尋回了某樣早已丟失的東西。
萊伊想著想著就就笑了,她揮別了來送行的刀劍付喪神,帶著繼國緣一,經由系統進行時空轉換一起回到了流星街,垃圾臭烘烘的氣味立馬就鉆入鼻腔里,將人大好的心情直接就給吹散了。
萊伊拿出了一直掛在脖子藏在衣服里的精致的小口笛,吹響了笛聲。
正在外面出任務的席巴耳朵里聽到了口袋里特別的笛聲,頓了頓,他拿出一直帶著身上的一塊綠寶石,綠寶石里有著點點光芒閃爍。
這寶石和他給萊伊的笛子是成套的,里面附著著的是一個家仆的念能力,當萊伊使用發吹響笛子時,寶石會發出一陣笛聲提醒著帶著它的人。原本暗淡無光的寶石會升起亮光,一開始只是微光,當寶石與笛子的距離越來越近時,光亮會越發的耀眼,當兩者間的間距不到一百米時,寶石會自動飛往笛子的所在方向,很適合拿來進行搜尋。
席巴看著手里散發著點點星光的寶石,眉頭隨之皺起。
收到席巴傳來的緊急指令,孜婆年立馬集結了一批手下,搭乘著一艘速度最快的飛艇分秒必爭地前往席巴所在的目的地。
搭乘上飛艇,席巴說了目的地是流星街之后便一言未發地抱臂站在駕駛室里,兩雙眼睛直視著窗外的云海。
和他同處在一個空間里的駕駛員壓力很大。
流星街好遠的,他已經在用最大速度前進了,但怎么著也要好幾天的時間,老爺你要不先去休息休息。
這樣的話他很想說,但他不敢。
同樣呆在這靜候著的孜婆年多多少少能看出席巴平靜面容下復雜的心情。
萊伊小姐雖然看上去軟軟的特別可愛,但其實內心堅強的像塊巨石一樣撼不動,要不也不會固執地不愿意聽從家里人的安排被丟到流星街去歷練。
連死亡的威脅都能淡然處之的萊伊讓孜婆年在心里深信著在流星街獨自生活三年的試煉,萊伊大小姐絕對是能完成的。
然而平靜地過了兩年之后,代表著投降的訊號突然傳來,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如果只是受不了在流星街里的生活,那么笛子傳遞來的信號未免有些晚了,都已經忍耐了兩年了,還有一年咬咬牙就能過去了,不至于在這功虧一簣。
或者被流星街同化,所以放棄了自己的原則,選擇向家里妥協。
這才是最有可能的說法,但孜婆年直覺并不是這樣。
在殺手家族里生活了六年,大小姐眼里的光和別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身邊所有都在往黑暗深淵里爬,只有大小姐抓住了往上走的藤蔓死不放手。
孜婆年不認為萊伊會這樣就屈服。
所以是遇到了很復雜的情況或是危險嗎才急急忙忙地向家里求助。
排除了能想到的可能,孜婆年也只能想到勉強能說服她的這個原因。
估計老爺也是這樣想的吧。
孜婆年看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席巴,念及女兒遭受到危險,一百多億的單子都立即丟下了,老爺心里其實也特別掛念萊伊小姐吧。
希望大小姐能平安無事。
孜婆年在心里這樣祈禱著。
飛艇往寶石光芒閃爍最亮的一塊區域停下,一群黑西裝的人降落在地,還在撿垃圾的流星街居民看到他們內心的警報不斷作響,他們立即離開了這個等會很有可能讓他們喪命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