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織姐姐”
原本圍在陌生女人身邊的一堆蘿卜頭聽到這話全都跑到了日向伊織的身邊。
日向伊織挨個地摸了摸頭,然后讓他們去和晴子一起分糖果,這才有空閑和剛剛一直在打量著她的陌生女人對上視線。
陌生女人直觀上給日向伊織的感覺就是那種深藏不露的女強人形象,她的臉上有著奇怪的鳶尾紋身,墨綠的頭發往后梳成一個利落的馬尾,五官立體,英氣劍眉下的那雙深邃的眼睛宛如藏著能將人吸入其中的魔力。
她穿著一身專門定制的西裝,身體的肌肉線條被貼身的西裝隱隱地彰顯出來,姿態挺拔,立于地上的雙腿哪怕纖細卻給人一種巖石般巍然不動的感覺。這女人哪怕是手插著口袋放松的姿態,妄圖對她發出攻擊的人也很難從其中找出能進攻的死角這是在長期高強度的戰斗模式下才能養出的習慣。
日向伊織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里世界的氣息,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會有那種危險到來的警惕心態。
在日向伊織觀察她的時候,女人也在打量著日向伊織,那薄唇張合吐出了一個讓日向伊織覺得陌生的詞匯。
英語不太像
“affasante。”
女人再一次重復了下剛剛的詞匯,她的聲線比較中性,低磁的嗓音讓聽的人有種喝了紅酒般悠然的醉意。
女人轉換了日語,為日向伊織解釋道“剛剛是意大利語,是迷人的意思,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被你所吸引了,情不自禁地就說出了自己的母語,還請你不要見怪。”
她的日語說的不是很好,但能感覺出她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有一種蹩腳的可愛。
這女人用著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出了很不得了的話。
日向伊織因女人對她的稱贊愣了愣,然后才禮貌性地回應道“謝謝,你也很迷人。”
女人露出了個微笑,臉上的鳶尾刺青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美貌,反而有了一種令人更加移不開眼的氣質,她大膽地上前一步,先是行了個紳士禮介紹著自己,“我是丹妮拉。”
然后她用右手執起了日向伊織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抬頭眼睛里溫柔的光直視著她,“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
自稱丹妮拉的女人雙手帶著皮質的手套,而她剛剛伸出的右手上戴著的東西吸引了日向伊織的目光,那是枚特殊的指環,戒指是用質地特殊的東西打造而成的,不似平常的結婚戒指,而且戴的位置也并非無名指。為什么日向伊織會注意到呢,因為指環上的徽章她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而且有那么一瞬指環突然的就出現了溫暖明亮的火光。
空氣突然安靜,日向伊織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盯著別人的手看的動作很失禮,她回過神來介紹著自己,“我是日向伊織,初次見面,還請多指教。”
丹妮拉并不因她剛剛失神的舉動而微怒,反而笑意更深了,“這指環能夠吸引到你的目光,就像是一種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一樣,我想要和你有著更深的交流,不知日向小姐之后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喝一杯咖啡呢。”
日向伊織答應了這個陌生的外國女人的邀請,從孤兒院離開后,此時,她正和丹妮拉在一家裝橫洋氣精致的咖啡館里喝著咖啡。
日向伊織和丹妮拉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小桌子,店里的環境很安靜,除了她們這兩個客人,也就只有在柜臺那邊安靜地擦拭著杯子的老板了。
“這家的咖啡很對我的胃口。”
丹妮拉聞著咖啡的香氣,對日向伊織問道“日向小姐覺得怎么樣”
“叫我伊織就好。”
日向伊織品嘗著咖啡,點了點頭,“確實不錯。”
嗜甜的她其實不喜歡喝苦咖啡,但要喝也能接受,只不過她對咖啡這種東西沒什么研究,也說不出什么非常優雅的彩虹屁。
看來是不喜歡呢。
憑著直覺感受到對面的人真實的態度,丹妮拉失笑道“這家的蛋糕做的也不錯,要試試嗎伊織小姐。”
“可以啊。”
日向伊織放下咖啡杯,“丹妮拉小姐看著不像在東京生活的人,卻對這家店頗為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