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咒術師已經準備對她下手了,萊伊這邊也得有所準備才行。
調查伏黑甚爾只是順便而已,這人之前時常活躍在關東地帶,和還未被童磨接手的盤星教之間還做了幾筆交易,個人的信息幾乎可以說是被對方翻了個底朝天。
不過伏黑甚爾估計也沒想隱瞞就是了,他,從出生,在咒術界就已經是個不得了的“名人”了。
“我現在突然想起來了”
伏黑甚爾跨步到了床上,單手撐在墻上,將萊伊小小的身子完全容納進了自己的陰影之中,他俯身在萊伊的耳邊吐了一口混濁的熱氣,用著嘲諷的聲線說道“大小姐也是個不得了的咒術師吧,生來就能掌控咒術的感覺是怎么樣的很爽嗎”
“不怎么樣,我倒是有點想知道生來就是天與咒縛的人心情如何”
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些資料,萊伊不禁在心里咋舌,咒術界那些老古板的作風連資本家看了都嫌棄,這么好用的人,不把他當佛供起來就算了,竟然還嫌棄地將其當成是家族的“恥辱”。
“你有著一樣很棒的才能呢。”
萊伊伸手撫摸著對方的胸肌,“以自身咒力為代價換取的最強肉體,這可是上天賜予你的瑰寶啊。”
天與咒縛在理念上和念能力上的制約與誓約很像,兩者都是以遵循某樣規則來換取在另一領域上能力的加強。
不過前者稍微霸道一點,它是伴隨宿主出生罔顧其主人遺愿強加在身上的詛咒。
就好比伏黑甚爾或者說是禪院甚爾,因為天與咒縛的原因,從出生開始就是個無咒力者,與之相應獲得的是常人遠遠達不到的超強體質,這種情況跟異能者的現況其實差不多,往天賦的方向專攻的話,那就是個強攻兼敏攻暴力輸出的肉盾狂戰士選手。
偏偏這樣極有天賦的人出生在古老的咒術家族,霓虹的大家族封建又刻薄,在他們看來沒有咒力的人就是個沒用的廢柴。
陰郁的烏云在伏黑甚爾眼里聚集,濃稠的化不開,他將手放在了少女纖細的脖子上,不需要多用力,他就能將其扭斷。
“我已經拿到100億了,大小姐,這時候,我把你殺了去給那些家伙們交差,雖然只能再得50億,但也夠我揮霍一陣子了。”
伏黑甚爾有金錢上的契約精神,但不多,只要惹怒了他,他照樣可以當場暴起將雇主撕成碎片。
“生氣啦別氣,別氣嘛。”
萊伊眨了眨圓圓的大眼睛,用著哄小孩的語氣說道“怎么看都是我更有錢更大方,這一單做好了,以后還能長期往來嘛。”
看著立即“慫”下來的少女,伏黑甚爾的情緒陰晴不定,他有種在被對方戲耍的感覺,但細想一下,她說的也有道理,索性就先把手放開了。
萊伊對著鏡子照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紅印子在白皙的脖子上十分顯眼,隱隱有發青的趨勢,還真是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甚爾,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恨禪院家嗎”
“大小姐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伏黑甚爾給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要回答也可以,得加錢。”
“你不回答也沒關系,不過我雇你干的事和禪院家有關,你得和我保證在行動中不會有所保留才行。”
禪院家萊伊和他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呢。
存活在大正時期有著一段短暫歷史的“日向伊織”,她的死亡就是由百年前的禪院家族造成的。
雖然當時她有意讓“日向伊織”這個身份合理性消失,禪院家的來意她也不是不清楚,只是當時介于那種情況下暫時選擇不追究,借于他們的手完成“日向伊織”最后的使命。
但這不代表再次碰上的時候,她就能不計前嫌地原諒這個家族曾經對她的惡意,何況,現如今,這個家族又主動跳到了她面前舞。
冤有頭,債有主。
在離開之前,萊伊得給那些愚昧無知的家伙一點代價嘗嘗。
“哦”
聽到萊伊這么說,伏黑甚爾突然渾身興奮了起來,“要我做些什么呢”
今天,禪院家迎來了一個大家都認識的熟人。
“是你”
負責看守大門口的男人見到他,眼里閃過一絲訝異的情緒,隨即被厭惡所替代,“你竟然還有臉回來,這里不歡迎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