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的視線落到需要用視線瞻仰的幾米高的金銅巨像身上,它的形象和中原中也放在一起比較,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聯,這個形象畢竟都不能稱之為人。
也是,人想象中的神明荒霸吐,大概都脫離不了那種三眼六臂的魁梧形象。
“這話你自己去找中也說吧。”
萊伊不多寒暄,直接進入正題,“來這里有何事啊”
“因為有點無聊”
事實上,這幾天太宰治總有種很微妙的預感,他急于地想來確定一些事情,“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所以我什么時候來找你都是可以的嗎”
“今天不行。”
面對他發出的邀請,萊伊拒絕了,“我有事要忙。”
“要忙著離開嗎”
太宰治皮膚的顏色又蒼白了一度,他臉上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你要走,是吧”
萊伊奇怪地歪了歪頭,“這件事也是靠你這不知怎么長的腦子推測出來的嗎”
她沒有否認
太宰治的眼里開始有著烏云聚集,“森氏集團的股權出現了秘密的轉接這件事,你知道我是從哪里知曉的嗎”
“估計是我那便宜養父有意透露給你的吧。”
萊伊頭疼地捂住腦袋,“看來對我撂挑子不干這件事,他還是頗有怨言的。”
“你這人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嗎”
在森鷗外告訴他這些事的時候,對生活已經有了點莫名期待的太宰治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惱怒,“既溫柔又無情欺騙人的卑鄙小人。”
“喂喂喂,我可不想被你給這樣指責啊。”
萊伊不介意別人對自己有所偏見,但也不是什么高帽都樂意往自己腦瓜子上套的,“我哪里卑鄙了,又欺騙了你什么”
“你告訴了我殘忍的世界真相,卻沒打算給我時間消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卑鄙無恥。”
被港黑全體上下譽為最看不透的男人的太宰治此時就像是得不到糖果哭唧唧地亂罵起人的幼兒園小朋友,他痛斥萊伊對他的無情,“明明說好要對我負責的,說好要陪在我身邊的,不是說想解決我身上的禍端嗎現在離開又是什么意思”
萊伊好似聽到了一個孤獨無依的小男孩淚流滿面地在祈求著她不要離開,他在說
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明明太宰治此時一幅陰郁地想殺了她的樣子,萊伊卻覺得她在哭。
“太宰,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但其實我不屬于這個世界。”
太宰治捂住了自己的雙耳,“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到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任何你所隱瞞的事情。”
他已經承受過一次了,從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嘴里道出的都是他無法接受的殘酷的真相,他不要聽。
“你跟我過來吧。”
萊伊拉過太宰治捂住耳朵的手,好在對方的體質也在纖細柔弱的范疇里,萊伊不需要仰仗念能力就能拉的動他,她牽著太宰治的手,走到了幾米高的金體神像的后方,那里有一道門,打開門,外面的亮光透了進來。
太宰治微微一愣,點點星光落入他的眼眸之中。
佇立在兩人面前的是一棵發光的樹,這是棵枝垂櫻,但卻和外邊的櫻花樹不同,花朵泛著純潔的白光,明明不在花期,這棵卻開的很旺盛,整棵樹大概有將近10米的高度,這棵樹被種在室內,四周環繞著公認通行的走廊,但上方的天花板是被打通,柔和的月光從上方照射進來。
將整棵樹收入眼底,這棵開的莫名旺盛的櫻花樹就像是一把發光的大傘,能將停留在樹下的人溫柔的納入其中,為他們遮風擋雨。